是長進了幾分!星火神蝶,據說在離塵學館大比之時,少主就已用過兩次,吾還是第一次得見。”
姜穎將九口三尺長的玉質月鉤丟擲,又同時手捏道引,臨空引出無數罡風匯聚,加持於月鉤上。一時間青芒閃爍,破空銳嘯之聲不覺。九道青光,同時斬擊而下。
莊無道亦為之色變,九重法禁的靈氣,配合五品上乘級的玄術神通‘青罡刃斬’,聲勢之大,甚至可與古月明,當日施展的‘清風霽月’相提並論。
而姜穎修為,更勝古月明數籌。這九口月鉤,威力也超出那清風霽月劍氣近乎五倍!
雲兒卻仍不曾放在心上,將後面揹著的磁元靈盾,往上一拋。張開一片半弧形的金黃光華,與他本體的磁元罡氣,連線一體。彷彿是一張黃色的巨傘,遮在了莊無道的頭頂。
發出一連串的‘咚咚’重響,卻是嚴實的把那九枚玉質月鉤,擋在頭頂三丈,反彈了回去。
磁元靈盾是十重法禁的靈器,又經血祭強化,材質堅固。而莊無道主修的牛魔元霸體,更是二品聖靈級層次的絕頂功法。與這面磁元靈盾內含蘊的術法‘磁元盾’,也最是契合,相得益彰。二者合一,更是堅固難破。
哪怕這九口月鉤,加持‘青罡刃斬’,也只使這面巨盾,稍稍動搖。
後方的沈林,卻眼現狐疑之色。眼前的莊無道,腳步雖慢,卻是無比執著堅定的向他走來。即便救下了顏君之後,也無有絲毫退走逃離之意,讓人簡直摸不著頭腦。面色冷漠,神念卻又牢牢的將他鎖定。
百思不得其解,沈林不禁又生出了一個荒唐不可思議的念頭。這莊無道的目標,莫非是他?想要將他沈林,斬殺在此?
這一閃而過的想法,實在過於荒誕,沈林搖了搖頭,眼神更冷了數分:“少主看來是不情願束手,隨老奴回去了。然而主母之命,老奴卻亦不敢違抗。今日逼不得已,有所得罪處,還請少主見諒。三位,一起動手吧,布四象斬邪陣,莫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右邊大袖一展,一面紫色的陣旗,就已隨聲飛空而出。
那姜穎楞了楞,似乎感覺有些小題大做,卻仍是依言丟擲了一面紅色的三角陣旗。
那鄒德此刻,總算是掙扎著站起了身,眼內兇芒依然不退。當下就嘿然冷笑,幾乎毫不猶豫,也將一面綠色陣旗丟擲。
那虛極則又一聲嘆息:“何苦來哉?四象斬邪陣,沈兄又何需如此?”
話雖如此,卻也同時把一面藍色陣旗祭出。四面陣旗飛空,立時以赤旗為核心,衍化出無數玄奧靈紋,延伸百丈後往下方罩落,正好是莊無道與顏君的上空。
而眼見這旗陣,將要落下之時,莊無道的目中,卻透出‘原來如此’的神色。手不知何時,已握著上輕雲劍的劍柄。
“不錯的旗陣,這就是你等的恁持依仗?實在,太弱——”
二品無雙,拔劍!
第一百一三章莫非白痴
同一時間,在越城上空,大約七千丈的雲層之中。司空宏踏著雲霧,漫步而行。神情凝重,有些神思不屬。
直到心有感應,司空宏抬起頭。而後就望見才分別不到半日的赤靈子,正立在遠處雲頭。似是在等他,面色陰冷,整個人的氣息,宛如萬古不化的寒冰。
“今日吳京道館內那一出,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司空宏笑了笑:“記得赤靈子師兄,今日負責的是鎮壓南面炎石城。此刻正是我離山宗與移山宗角力關鍵之時,若然那邊出了漏子,不知赤靈子該如何向叄法真人交代?”
“移山宗已如驚弓之鳥,此時給他們天作的膽子,也不敢繼續發難。炎石城位置無關緊要,即便被移山宗奪去,也是無妨,我赤靈子承擔得起。”
赤靈子怫然不悅:“倒是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炎石城,好歹是每年可出產上萬枚下品的炎石。拿來煉製火系靈器,可是絕佳材料。怎就無關緊要了——”
感覺赤靈子的氣息,越來越冷,似乎忍耐到極致。司空宏果斷住口:“其實我也要問問,吳京道館內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玄與崇貞一力促成,詳情我亦不知。只知曉那莊無道心懷仇怨,日後必與其父為敵,或有一日為我離塵,引來災禍。”
“災禍?那麼離塵宗的門規戒律,在你赤靈子的眼中,也就無關緊要了可對?”
淡淡的一句,卻使赤靈子語音一窒;“你知我無可奈何,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