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線,或是功法上剋制,又或是另有手段。
不到半個月時間,宣靈山一脈的出眾人物,就基本折戟沉沙。他吳煥也只能在這裡飲酒消愁。
“所以才要想辦法!大比最後幾日,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我就不信了,他們的那些真傳,能夠壓到那時還不往上爭奪排名!”
吳煥的話音,忽的夏然而止,他的目光,已被那中央高臺上的情形吸引。
只見此刻在那居中而坐的掌教真人身旁,多出了一個他極其熟悉的身影。遠遠望去,只見那人的面色蒼白,眼中竟滿含著平時不曾有過的焦灼之意。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師尊雲靈月,幾十年裡,何曾如此失態過?
……
“這麼說來,夜師兄是一定不肯救援了?”
掌教御座之旁,雲靈月的聲音異常的乾澀生硬,甚至連自己都覺有些陌生。
“離塵本山,如今不可能抽不出人手。還是你夜君權,已經不把我宣靈山,視為離塵一脈?”
“雲師弟你言重了!”
離塵宗現任掌教夜君權今年已二百六十七歲,面貌卻依然如同少年,面泛紅光,正一聲苦笑道:“你我皆知,此時宣靈山哪怕沒有節法真人坐鎮,也依然是萬無一失!只需有兩三位金丹主持,天南林海內的妖修,就休想破開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門陣,也傷不了宣靈山一草一木。雲師弟說我把我宣靈山,視為離塵一脈,這從何談起?難道定要小題大做,師弟才覺滿意?”
雲靈月咬了咬牙,語氣放軟了幾分:“不是宣靈山,是我們宣靈山一脈有幾十個不成器的弟子,此刻可能還在林海之內闖蕩。我擔心他們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是這樣?”
夜君權做出瞭然狀,而後微微搖頭:“我記得大比之前,就已告知全宗上下。山試之期,巡山堂需專注於內查,暫時無力外顧。所有弟子都不得深入林海,否則生死自負,宗門概不負責。這則告喻,我曾連發三次。怎麼宣靈山還有弟子,將宗門律令視若罔聞?”
第一七三章刀鐮鐵蜈
“師兄這莫非是在質問我宣靈山?”
雲靈月一聲冷笑:“這條宗門禁令,二山七脈哪一峰真正當回事?記得六十六年前那次大比時,是誰因弟子被困在天南林海,連夜來尋我宣靈山求救?師兄這是準備翻臉不認人?”
夜君權麵皮頓時扯了扯,六十六年前,記得是有這麼那一次。然而那個時候,可沒有什麼妖修來攻打。
思忖片刻,夜君權卻依然是一聲嘆息:“雲師弟,不是我夜君權不肯幫,而是實在無能為力!眼下更重要的還是山試大比,諸宗諸派這麼多人都在觀禮。築基境的排位之爭,也離不開金丹主持,哪裡還能抽得開人手?”
說到此處時,夜君權又頓了頓,躊躇道:“這樣如何?我身為掌教,此事不好妄下決斷。不過你們宣靈山一脈,卻可便宜行事,先行趕回。二山七峰中若有好友願意相助,我也可準他們離去。這裡雖也缺人手,不過師兄我會試著勉力排程。”
雲靈月的面色,更顯陰沉。夜君權言中似無一句推託,然而卻滿含著推拒之意。
只是金丹能有什麼用?無有兩三位元神聯手,擊退宣靈山外的那四位四階大妖。即便他們這些金丹返回,也不敢輕易出陣尋人。
“既然如此,那我不敢再有勞!”
說完這句,雲靈月便直接一拂袖,轉身離去。話不投機半句多,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另尋辦法。
“忘恩負義之輩,我雲靈月領教了。只望你們岐陽峰日後,莫要再有需求到我們宣靈山一脈之時!”
夜君權頓時皺緊了眉,雙拳緊緊的握著,青筋暴起。良久之後,才又長聲一嘆。
他旁邊立著的夜小妍,卻是忍不住一聲冷哼:“這是什麼態度?哪裡像是在求援?我們岐陽峰即便日後有事要求到別人,也輪不到他們宣靈山!”
“師妹住口!”
宇文元洲也一直就在旁靜聽,此時面上略含憂色的轉過了身:“師叔似乎心有愧意?那位雲師叔,看來是真的生惱了。”
這些年來節法真人一直閉關不理事,其大弟子又常年外出未歸。雲靈月身為節法二弟子,為人行事又一向令人信服,已經是宣靈山實際上的主事人。
“生惱了我也無法,總不可能真就答應下來。”
夜君權說完,又語音悠悠道:“我又怎可能不心中生愧?確實是我岐陽峰一脈,欠了他們宣靈山的。被罵一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