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說的正合我意,我倆在地下室左挑右選,全是給力工具,裝了滿滿兩大包,當把家譜合攏之時,驚嚇發現背面寫了八個大字“項家詛咒,霸王鬼璽”。
霸王鬼璽,鬼璽到底有什麼用,再聯想家族中不斷失蹤的前輩,難道所有人為了破咒都在尋找霸王鬼璽?
順著這條線,想到爺爺盜墓身份,想到父親考古工作,我恍然大悟。
只有還有最後一個疑點,我掐著額頭,大雷拎起揹包詢問道:“差不多了宇子,我們出去吧。”
“吱嘎”從地下室傳來鐵門晃動聲,接著是一陣急促腳步。
“砰”!地下室被反向蓋死,我和大雷同時舉起手電,大雷橫起獵槍做出噓聲手勢,躡手躡腳上了木梯,外面再沒有聲響,大雷弓起後背試圖頂開木門,結果,上面被牢牢鎖死。
大雷蹭的急了,用獵槍後託猛砸,我舉起兵工鏟衝上去,木門都是松木,硬的像個鐵塊。
大雷紅著脖子高聲說道:“上面是誰?敢把老子鎖在裡面,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鳳凰村誰不知道我張大雷!”
這一嗓子有效果,傳來“噹噹噹”回應聲,我向上喊道:“誰!快點開門,你這是私闖我老項家民宅,大雷別管他,趕緊開槍!”
大雷呲著牙床在我耳邊低語:“不行啊宇子,槍裡沒子彈,我都檢查了。”
“老項家?你是誰!”傳來一位男子低沉聲。
我斟酌幾秒,都是村裡人,可能以為老宅招了賊,應該是場誤會,我高聲回答:“我叫項天宇,我父親是項程前,我爺爺是項老三。”
“砰”!木門被火速掀開,男子單腿支撐地面,用手電仔仔細細照著我。
晃的我睜不開眼睛,只聽大雷哈哈哈笑道:“蔫叔蔫叔!宇子你快看,原來是蔫叔!”
蔫叔原名陳江泉,今年四十多歲,在我小時候的記憶力,蔫叔無所不能,木匠瓦匠電工樣樣精通,而且深得家傳中醫,是鳳凰村出了名的郎中。
後來蔫叔去哈爾濱打工,攢了不少錢還找個女朋友,回到鳳凰村開了家小賣部,我和大雷吃什麼都不要錢,蔫叔和爺爺關係特別好,他是爺爺的忠實粉絲,特別喜歡聽山裡的故事。
只是,蔫叔那個女朋友毫無聲息的走了,有人說那女孩為了錢和別人跑了,有人說蔫叔根本養不起她。蔫叔為人實在又重感情,幾個月沒有出門,後來變得沉默寡言,大家叫他老蔫,最後的記憶是蔫叔在雨中送我,還給了我好多零花錢。
蔫叔伸手將我拉上來,有些靦腆笑了笑,“天……天宇!都長大了都長大了,和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抱了抱蔫叔,微笑道:“蔫叔,我是天宇。”
大雷撅起嘴唇,疑惑問道:“蔫叔,你怎麼過來了,剛才可把我嚇屁了。”
原來我和大雷搬裝工具,發出叮叮噹的響聲,蔫叔每天都要來老宅檢查,這才遇在一起,這點讓我大呼意外。
蔫叔長年受爺爺委託,十幾年如一日天天如此,爺爺說自己常年在外,地下室有項家貴重物品,放在老宅最安全。
小時候我和父親搬到哈爾濱,爺爺自己在老宅生活了幾年,那段時間沒少開導蔫叔,蔫叔慢慢走出人生低谷。
如今蔫叔,過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在自家養養雞鴨,種種蔬菜,還是一個人,只不過現代資訊發達了,農村都有了網際網路,有些事再也用不到蔫叔,偶爾有老鄉看看感冒,日子過得倒也清閒。
蔫叔親自下廚,給我和大雷倒了兩杯雜糧小燒,聊到小時候的一些場景,笑得我倆差點從板凳翻過去。
蔫叔抿口酒說道:“項三爺五月份的時候回了趟鳳凰村,看樣子有急事要辦,說要去加格達奇看望老友,在這匆匆吃了午飯,天宇,告訴三爺,都一把年紀了還拼啥,別跑山,趕緊享享清福吧。”
我喝了半杯酒,感覺嗓子還是酸楚,蔫叔看我表情不對,皺眉詢問:“天宇,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第三十三章 冷血青年
考慮到蔫叔不是外人,而且深得爺爺信任,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講給蔫叔,蔫叔端著酒杯的右手時不時抖動,窗外已至黃昏,蔫叔望著土路邊老楊樹,久久不能平靜。
“天宇,三爺對我有恩,怎麼突然出了這檔子事?看他老人家就不是平常人,不行,我要去哈爾濱看看三爺。”蔫叔喝了口悶酒,表情凝重。
大雷紅著脖子,抓了幾粒花生米,嘆道:“還是蔫叔見過大風大浪,你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