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真得感謝自己的運氣。”
她怨憤地瞪他一眼,轉身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一堆便當盒。
“不想知道嗎?我為什麼吻你?”
“你不是說了,因為你高興。”回頭,她以尖銳的目光盯著他說,“但是沒有下一次了,你要是再這樣動不動就……下一次我會給你好看!”
“喔?你不是淑女,不打人嗎?”
“女人有很多武器,除了力氣外,還有指甲、腳,甚至腳上的鞋子!”
“小生怕怕。”他輕笑著,“不過……絕對會有下一次的,我猜。”
她宛如驚鳥地倒退。
“不是現在,不久的將來……未來,也不止下一次、下下次。”那雙眸子已經挑起丁他的興趣,心中死寂已久的慾望之火,正在復甦當中。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結結巴巴地,雙眼緊張地不停眨著。
鳴臣神秘地笑笑,走到門口吩咐吃完午飯回來的秘書說:“陳小姐,麻煩你把我未來三個禮拜的行程抄一份給這位小姐。”
她警戒心十足地瞪著他的一舉一動。
把自己的行程表交到她的手上,鳴臣一眨眼說:“這才是我給你的道歉。這總能幫助你瞭解我三餐會在哪裡吃,該不該送便當來。賭注就是賭注,這應該算不上作弊。”
依舊寫滿懷疑的雙眸凝視片刻後,她迅速地抽 走了那張紙條,沒有道謝,也沒有道別,抱著飯盒 倉促地離去。
由於她的背影實在太像只受驚可愛的小白兔, 鷗臣忍不住笑了出來。
耳邊還殘留著他過分的笑聲,冶恬——路上抱著 那些飯盒像是抱著護身符一樣地回到他家中,一進 門連張嫂都嚇了一跳,直問她是不是人不舒服發燒 了,因為她的臉好紅。張嫂好心建議她去看病,冶
恬也婉拒了,她只想躲在房間裡一個人靜靜。
那人的腦筋到底是什麼做的?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
“什麼叫做他想吻就吻,別開玩笑了!”對著空氣大吼,冶恬埋在枕頭堆中,光是回憶起方才的吻,到現在她還會四肢發軟。
好歹自己也二十五六了,這把年齡居然會因為一個吻而站不住腳,真丟臉。
但那有什麼辦法,不是她太生嫩,而是那傢伙太……懂得怎麼親吻。
像他那種吻法,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會被吻得四肢無力。
亂了、亂了,要是照他說的,以後真的又發生了,自己能抗拒得了他的誘惑?她拿什麼來抵擋?說大話容易,可是冶恬擔心自己吹的牛皮,紫鳴臣早就看穿了,他該不會真打算繼續引誘她、親吻她吧?
唔!絕對不行!冶恬抱著頭,苦思對策。
冷靜下來,嶽冶恬,那傢伙可是有女人的,他的女人還是好萊塢女星耶!光這樣想就知道,在他
眼中那女人和自己就像是三顆星餐廳的美食與路邊攤的牛肉麵,雖然不是哪個勝過哪個的問題,但他很可能只是圖方便想飽餐一頓,根本不是真心。
沒有真心的吻、沒有真心的愛撫,那種東西只會讓你痛苦而已。
就算他技巧很高超,那又怎麼樣!只要堅定自己的意志,不要被他誘惑就好了。沒錯,從今天開始,不要看他的眼睛,跟他說話也不要看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就行。一定要成功地斷絕任何可乘之機,絕不讓他有第二次的機會拿自己當代替品。
她嶽冶恬可不是隨手可得的玩具。
一個月,不,三個禮拜,只要再熬三個禮拜,鍛鍊自己的意志力,不受他惡魔般的誘惑,她就可以從這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況中脫身,迴歸她過去平淡又專心一致的廚師生涯了。
冶恬翻身從床上坐起,想要理清現在這種紛紛擾擾的紊亂情感,只有一個方式,也是醫治她這心神不寧的最佳良藥——準備晚餐的食譜吧!
紫鷗臣今晚要回來吃晚餐。
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紫鳴臣一走進飯廳,一看到冶恬脖子上掛的那串大蒜,立即捧腹大笑。
。
冶恬隨他愛怎麼笑就怎麼笑,如何?她就不信這樣臭味熏天的她,還能勾起任何一個男人逾越雷池的慾望。
“你這是在防範吸血鬼嗎?告訴我吸血鬼在哪兒,我去幫你捉好了,省得你天天掛著那串大蒜,就算別人不在乎,我可受不了。”
得意地摸摸脖子上的“特製項鍊”,冶恬燦爛地笑著:“那再好不過了,這就是我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