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只貪小利而不知大義,終日只知爭權奪利而不知勵精圖治。
眼見於此,雄心壯志的自己才年少離家,遠赴襄陽創下長江水運系統。可是,令人悲哀的是,自己一人獨醒,怎奈萬人皆醉,放眼全族,除了自己之外竟沒有一個人能清醒地認識到溫家正處於大禍邊緣,動輒便有毀家滅族之禍。
自己之前曾向兄長溫衍求援,希望能派遣族中精英子弟支援襄陽,因為長江水運乃家族經濟命脈,絕不能任人奪去。
關中礦場的鐵礦終有被挖盡的時候,而長江水運卻是一條流淌著黃金的生命線,且長江之水永不枯竭,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寶盆,必要之時,就是放棄關中的基業也要保有長江水運。
尤其這十年來,關中礦場出礦日減,鐵器訂單也相應銳減,家族龐大的運轉資金來源早已從鐵器鑄造轉移到自己在襄陽的水運系統上。
若是長江水運系統崩潰,不用別人動手,溫家自己便會因為財政拮据而分崩離析。可儘管自己剖析再三,陳明其中厲害關係,兄長還是隻派了一百多人來。尤其領軍之人還是這個只知爭奪權位、私心極重的溫錐。
唉,莫非天意如此?
任自己如何努力,溫家還是如暮日夕陽緩緩下墜,再非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挽回。
溫師仲揮揮手打斷溫錐的說話,疲倦地說道:“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有事我自會找你。”
溫錐愕然。他滿心以為自己領兵前來支援襄陽,溫師仲一定會感激不盡,是以他趁機讒言兄長溫鑠之過,希望溫師仲聽了自己的一面之辭後,轉而支援自己,為自己爭奪閥主之位增加一個重要的砝碼。
豈料,自己還有許多精彩的誹謗話語未說,溫師仲便下了逐客令,且表情冷淡,言語中更無半點歡喜之情,與自己想像中的場面有天壤之別。
溫錐眼中惱怒怨恨之色一閃而過。終於生硬地答了一聲“是”,便又從視窗潛逸而去。
他的神色自然看在溫師仲的眼中。溫師仲搖頭嘆息一聲,如此心胸狹窄之人若是無所作為也就罷了,可一旦被他登上閥主高位,只怕溫家立時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之中,引發敗亡之禍。
與他相比,似乎還是溫鑠更適合繼承閥主之位。
嘿嘿,這就是溫家傑出的子弟嗎?
與此同時,溫師仲也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同樣為了權位鉤心鬥角的場面,心中只覺苦不堪言。
儘管不願意,可目前來說,只能借重那兩個人了。雖說會有引狼入室的隱憂,可自己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
“來人!快去請楊四和鷹……林思若兩位先生前來見我……”溫師仲深吸一口氣,揚言喝道,言語之中滿是無奈和不安。
第六卷 飲馬襄水 第十五章 情難自己
楊四走後,鷹刀盤膝而坐,默運天魔氣檢視自身。發覺除胸腹間的經脈尚有些許阻滯外,其餘並無大礙,只要不是遇見當世絕頂高手,想來逃跑保命還是綽綽有餘。
而現今在襄陽的高手中,唯一能威脅到自己的恐怕只有神武侯習促易一人。看來這天魔功果然奇妙,尤其是在療治內傷方面。
回想起昨夜與扶桑四忍者一戰,到現在仍覺僥倖。當時,自己血戰脫力,本以為必死無疑,豈知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了那件奇妙無比的事,彷彿自己的心靈與大夏龍雀刀契合在一起,並從中獲得了奇異的力量,發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也許就在那一剎那,自己突破自身的極限,以靈肉分離的奇異方式,晉入傳說中精神駕馭物質的“人刀合一”刀道化境。
這一切都是受到扶桑忍者的異術“心靈啟示術”的啟迪,使自己突發奇想,採取這種前無古人的作法來突破自身極限和武道瓶頸,開啟了自己武學之路的新天地。
然而,令人略感失望的是,儘管自己已有了晉入“人刀合一”的經驗,但這種幸運卻不是隨時可以降臨到自己頭上的。
不過,就如曇花一現,更像是夢境一場,昨夜過後,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別說是使自己的精神異力和大夏龍雀刀契合在一起,就是靈肉分離這一步也無法做到。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任自己想破腦袋也不得而知。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力還遠遠不夠強大?曾經聽很多險死還生的人說起過,當他們在死亡來臨前的那一刻,有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彷彿自己的靈魂正慢慢漂移到空中,俯瞰自己的肉體面臨即將到來的死亡,似乎眼中所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別人一樣,而當僥倖渡過危險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