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便定下日後的反擊大計,不禁又是佩服又是埋怨。大叔啊大叔,無論才智武功,你都遠遠超出小舞許多,山城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繼續發揚光大,為何你偏偏要趕我這隻旱鴨子上架,做那費力不討好的事?
‘小舞,山城的成敗在此一舉,事關重大,我要親自駐守在襄陽。
除了留一組精幹的兄弟給我之外,其他人由你帶領他們返回山城做好備戰工作。從此刻起,‘虎穴’系統要全面為我服務……總之,這一次我一定會讓蒙綵衣後悔!’
全然沒有留意到拓跋舞埋怨的眼光,卞停眼中精光四射,揹負著雙手傲然道。
古城洛陽。
洛陽城位於黃河支流洛水以北,北靠邙山,南臨洛水,東西兩側則是寬闊的平原地帶,河山拱戴,形勢甲於天下,素有‘九州腹地’
的美稱。歷朝歷代的帝王於此建都者甚多,遠者有東周、東漢,近者有西晉、北魏、隋等,故而洛陽城可說是中原最著名的繁華大都市之一。
江北八閥之一的‘瀾濤雅軒’洛陽何氏歷代在此經營古玩、字畫生意,兼營珠寶、糧食、鹽業及綢緞布匹,幾乎掌控著整個洛陽地區的經濟命脈,形成一個強大而繁盛的商業帝國。由於瀾濤雅軒本身便是洛陽最大的商戶,故而與其他閥門或多或少地向轄下商家收取保護費的做法有所不同,它只須宏觀調控某件緊俏商品的價格,銀子便會透過遍及洛陽地區的店鋪源源不斷而來。這種用經濟手段掠奪財富的方式無疑比強行收取保護費的做法高明太多了。
‘夥計,把那支釵子拿來瞧瞧。’
一位外表落魄的年輕人邊啃著手中的雞腿,邊招呼店內的夥計。
這是一家座落於襄陽城南的珠寶店。燙金的招牌上赫然寫著「何氏珠寶’,顯然正是瀾濤雅軒名下的產業。
那店夥計看了那年輕人一眼。卻見他頭髮散亂,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衣裳,衣上油漬斑斑,一見便是沒錢的主。便道︰‘這位客官見諒,這支珠釵是貴重物品,若不是誠意購買,我們是不會隨意拿給顧客看的……’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那年輕人喝斷︰‘怎麼?以為大爺我沒錢嗎?你知道不知道我身上這件衣裳值多少錢?紋銀六十兩!乃是京城第一繡莊‘天衣繡莊’出品,我昨天剛剛從你們洛陽最大的綢緞莊買來的……象我這樣的人,難道沒有資格看你的破釵子一眼嗎?’
那店夥計不由啼笑皆非。‘天衣繡莊’乃是京城第一名繡,出產的衣裳素以做工精細、衣料挺刮聞名,其要價之高一般只有達官貴人才光顧得起。可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衣裳皺巴巴兼髒兮兮,直如穿了幾年也未換洗過一樣,哪裡有半分‘天衣’的風采?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若是象他這樣的人也穿得起‘天衣繡莊’的衣服,那自己早就是當朝一品大員了。那店夥計心中這般想著,便欲揮手招呼店門外的護衛將眼前這個無賴青年趕出去。
恰在此時,一道輕柔無比動人心絃的嗓音自店門外傳來︰‘鷹哥哥……又在生誰的氣啦?這般大呼小叫的?’
只見門外又跨進一男一女兩個人來。那男人一頭金黃色的頭髮,臉色陰沉,揹負一把造型奇特的闊劍,行走之間自有一股逼人氣勢,使人不敢小覷;而在他身側的卻是一位絕色少女,身材修長窈窕,一舉手一投足便自然地流露出一種絕代風華。她身穿著一襲白色羅衫,脖間圍著一道素白狐裘,一見便知價格不菲,尤其是她腰間懸掛著的一塊巴掌大小的翠玉,通體晶瑩碧綠,造型古樸,其價值少說也要上千兩白銀。
那店夥計一見如斯絕色少女,登時只覺口乾舌燥,神魂顛倒,心中砰砰亂跳不已。可當他見那少女入店之後便親暱地依偎在那髒兮兮的年輕人身旁,不由大嘆可惜,頗有‘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的感慨。
這三人正是鷹刀、藤原伊織和魏庭談。自那夜下山之後,三人一路同行徑直往洛陽而來。進城之後,鷹刀便像是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是找《割鹿玄典》一般,硬拉著藤原伊織逛遍了整個洛陽,吃喝玩樂瘋狂購物,那花錢的架勢已不能用‘揮霍’二字來形容,簡直是和銀子有仇!不,恰當的說,應該是和魏庭談袋裡的銀子有仇!
儘管魏庭談所帶銀錢甚多,可也經不起鷹刀如此折騰,幾天之後便有了囊中羞澀之感。好在他武功極高,隨便在大街上與人擦肩而過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人身上的值錢之物洗劫一空,故而到如今還能勉強支援得住。只是堂堂一代宗師竟被逼淪落為一個不入流的竊賊,若是傳揚出去,只怕再也無臉見人。
‘他媽媽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