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如今身受劇毒,性命危在旦夕,一個月的期限一到便會遭到毒發身亡的悲慘命運。在這之前,自己或許還會天真的認為即便沒有自己在一旁照應,侯嬴也會看在和自己“結盟”的份上將三葉雪桑弄來給若兒療毒,畢竟侯嬴需要自己的幫助,好助他奪取天魔宮大權。可是,現在的想法卻完全不同了,在沒有完全弄清楚荊悲情、蒙綵衣和侯嬴這三人的關係之前,任何輕率的舉動都足以讓孤立無援的若兒陷身絕境。
若兒是釣自己上!的餌,只要若兒在侯嬴的手中,自己便只能乖乖地去天魔宮。雖然自己明明知道,如果侯嬴和荊悲情真的有什麼臺底交易的話,就是自己去了天魔宮也沒有多大希望能夠拿到解藥救回若兒,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若兒孤單單的扔在天魔宮,眼睜睜地看著她自生自滅。自己曾在芊芊的墳前發過誓,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都不會再讓歷史重演。自己沒有楚天舒那種悲天憫人的寬博胸懷,也沒有荊悲情那種雄霸天下的野心,唯一的願望只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志同道合的親朋好友一起遠離江湖上的紛爭,笑傲山野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但是事與願違,芊芊的血仇和若兒的毒傷都使得自己無法擺脫在江湖中苦苦掙扎的命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就是江湖人的命運,也是江湖人的悲哀所在。
如今,擺在自己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刻潛入花溪劍派的腹地搞風搞雨,將花溪劍派的計劃攪得亂成一團,即逃脫了楚天舒對自己的追殺,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又使得荊悲情稱霸江湖的好夢成空。但是這麼做,卻等於將若兒推上了懸崖的邊緣;二是繼續前去天魔宮,救出若兒。但是,以楚天舒的驚天手段,只怕自己連若兒的面都沒有見到便已經喪命在楚天舒這個便宜老丈人的手上了。
看起來,似乎兩條路都行不通,難道沒有第三個選擇了嗎?
突然,鷹刀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解決方案。
他微笑著道:“靈兒,如果我現在到你爹爹面前去提親,你猜你爹爹會不會哢嚓一刀砍了我的腦袋?”
楚靈聽了,心裡不由又羞又喜,但口中卻道:“那我可不知道,萬一我爹爹瞧你這個風liu浪子不大順眼,根本不讓你說話便一刀砍了你也是有的。”
鷹刀笑道:“是嗎?看來,你家的女婿果然難做的緊。不過,越是困難的事,我越是喜歡去做。不知你爹爹喜歡什麼東西,我這個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見老丈人總不好意思空著手去罷?”
楚靈起先還以為鷹刀在開玩笑,見他越說越認真,也顧不得害羞,擔心道:“鷹大哥,你當真要去提……提親?”
鷹刀故意道:“你不願意?唉,我還以為你哭著喊著要嫁給我呢,原來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楚靈急道:“我哪有哭著喊著要嫁給你……我也不是不願意嫁給你……唉,越說越亂。我是在擔心,你在這種敏感的時期跑去提親,萬一我爹爹不分青紅皂白也不聽你要說些什麼便……便……”
鷹刀笑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是個死而已。我鷹刀為了別人死了,那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為了我親親的靈兒妹妹去死,我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liu。”
楚靈越發著急:“人家跟你認真的說話,你卻偏偏要逗人家。
難道你當真不怕我爹爹殺你嗎?”
鷹刀伸手將楚靈攬在懷中笑道:“傻丫頭。有你在一旁陪著我,你爹爹又怎麼會動手殺我呢?之前之所以派戰雨來殺我,正是因為他不願意親手殺我,以免惹得你傷心。現如今,你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就算要殺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動手,否則他早就親自出手了結我的性命了,我又有什麼機會站在這裡和你親親熱熱地說話?”
楚靈幽怨道:“我爹爹要是當真痛惜我的話,根本就不應該派人來殺你。”
鷹刀嘆息一聲道:“你這麼想就錯了。其實,我倒是有些佩服你爹爹這種先天下之憂而憂、以天下人為己任的偉大情操。他著眼的是全天下的幸福和安定,而非一己個人的得得失失。捫心自問,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的。天下間焉有不愛惜子女的父母?
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一步,你爹爹絕對不會不顧慮你的感受便來殺我。我相信,你爹爹做出這個決定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也許,他所承受的痛苦比你我更多……”
楚靈奇道:“我爹爹派人來殺你,你還替他說好話?”
鷹刀笑道:“我可以理解你爹爹的心情,但並不表示我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