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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戰雨想到很有可能會發生“中原白道、西藏、高麗三方聯盟”聯手對付天魔宮這種恐怖之極的事時,手心竟然滲出絲絲汗漬。
楚天舒望了戰雨一眼,道:“戰雨兄,如今中原武林內有荊悲情的狼子野心,外有哈赤蘭寧、崔明勳的虎視耽耽,實是到了百年來最危急的關頭,若是一個不慎,將隨時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楚天舒身單力薄,希望戰雨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戰雨大手一揮道:“楚兄但有所命,小弟我定當全力以赴。不過,殺鷹刀這件事,還望楚兄另請高明,我不希望靈兒恨我一輩子……”
楚天舒笑道:“這個自然……聽說,哈赤蘭寧座下四尊者各具神通,頗有過人之處,戰雨兄何不前去會會?哈赤蘭寧既然敢打破禁忌以身犯險,我們對他也無須太過客氣,若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還以為我中原武林無人呢!”
戰雨也是聰明過人之士,一點就通:“好!最好是在花溪劍派和天魔宮起衝突之前便挑起中藏武林的戰端。這樣一來,花溪劍派只能順應大勢,先放下和天魔宮的衝突,站在我們這一邊共敵‘外侮’。哈哈,就是荊悲情滿心的不願意,他至少也要在表面上做足功夫,那麼他和哈赤蘭寧的聯盟便不攻自破了。楚兄,這一招‘釜底抽薪’實在是妙呀!”
楚天舒微微笑道:“只有在花溪劍派和天魔宮的衝突起來之前,便利用中原武林排斥西藏武林的心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哈赤蘭寧的身上,哈赤蘭寧孤軍深入中原,荊悲情又礙於形勢不得不站在我們這一邊,沒有花溪劍派的暗中支援和掩護,哈赤蘭寧唯有乖乖的退回藏北。接著,我們用鷹刀的人頭逼迫花溪劍派退出川西,荊悲情既然失去了挑釁天魔宮的藉口,除非打正旗號跟我翻臉,否則,他也只有聽話地退走。到那時,崔明勳無論是不是真的到金陵遊玩都不重要了,局勢已經平穩,他留在金陵還有什麼意思?”
戰雨笑道:“哈哈。這一趟還不教哈赤蘭寧偷雞不著反蝕把米?什麼狗屁密宗真言大手印?我偏偏要將他兩隻鬼爪子給砍下來。”
楚天舒忙道:“不妥!戰雨兄若是真的將哈赤蘭寧的鬼爪子砍下來就糟了。如果這一趟哈赤蘭寧在中原受了什麼損傷,回去之後必然會糾集西藏武林大肆進犯中原,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那我們所有的努力都變成白費了。我們做這件事要十分穩妥,最好是十分禮貌的將哈赤蘭寧請回藏北,令他再也不好意思再入中原。”
戰雨眼睛一轉,笑道:“我明白了。聽說喇嘛教內又分青黃兩派,青派專攻禪宗,黃派專攻密宗,兩派之間頗有嫌隙,哈赤蘭寧屬於密宗一派。我們只要想個辦法令得哈赤蘭寧在中原丟一個有苦說不出的大臉,那他回去之後必然會受到禪宗的刁難。再加上,他打破中藏武林三百多年的禁忌私入中原,卻又鬧了個灰頭土臉的回去,西藏武林的臉面也受到了損害。到那時,別說重回中原,他便是想在喇嘛教中重新站穩腳跟也要弄得焦頭爛額了,哪裡還有空管我們中原的事?嗯……楚兄,喇嘛教忌不忌女色?”
楚天舒笑道:“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禁忌,但象哈赤蘭寧這種得道高僧若是和緋聞糾纏不清,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戰雨兄,你莫非是想用美人計嗎?哈赤蘭寧雖然屬於密宗,但禪定的功夫也是頗為精深,你用美人計只怕不行吧?”
戰雨詭異一笑,道:“哈赤蘭寧是個真和尚,他座下弟子不見得都是和尚。再說,和尚之中也會有‘花和尚’這種人吧?就算他們個個美色在前毫不動心,但他們不動,美人可以動呀!這種事並不一定非要抓姦在床的,只要弄得人人以為他偷過腥就好了,至於他是否真的偷過腥了沒有,倒也不用我們去費心……呵呵,這件事就由我去辦好了。”
楚天舒笑著搖了搖頭。素聞戰雨此人行事狂放不羈亦正亦邪,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換了是自己便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但此刻形勢危急,便是用些不夠正當的手段也顧不得了。
戰雨眼睛一瞥,笑道:“楚兄是否認為我行事太過下流?”
楚天舒忙道:“戰雨兄說哪裡話來?我楚某人並非腐儒之輩,豈有不知變通行事的道理?只要能讓那哈赤蘭寧乖乖退回藏北,莫說是區區一個美人計,便是十個美人計也使得。只是有些辛苦戰雨兄了。”
戰雨哈哈笑道:“我有什麼辛苦的?我只消找些武林知名人士一起去看一齣戲便好了,不辛苦,不辛苦。”
楚天舒拱手稱謝道:“戰雨兄今日援手之德,我楚某緊記在心。還望戰雨兄在處理這件事時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