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刀趁機大點特點好酒好菜,直聽得“豬兄”心痛不已,但“豬兄”一想到三百兩銀子,心裡又高興起來。比較起那三百兩銀子,這些許酒菜又算得了什麼?興奮之下,頻頻舉杯相請鷹刀喝酒,滿心希望鷹刀酒足飯飽之後,痛痛快快地將銀子拿出來。
鷹刀盯著滿桌的酒菜,眼放奇光,運筷如飛,剎那間風捲殘雲,已將桌上酒菜吃去十之七八。
“豬兄”見鷹刀打著飽嗝,知道時機已到,忙殷勤地給鷹刀滿上一杯酒,道:“不知這英雄居的酒菜還合老弟的胃口嗎?”
鷹刀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只是我見豬兄倒沒怎麼動筷,莫非豬兄對這些酒菜不滿意?”
“豬兄”心道,我只惦記著那三百兩銀子,那還在乎喝酒?他笑道:“不瞞老弟,哥哥我先前已經喝過了,此番純是為老弟你洗塵而來,所以我只能勉強奉陪幾杯,倒教老弟笑話了。對了,老弟先前所說的那三百兩銀子的事,不知老弟現在覺得方便不方便?”
鷹刀笑道:“那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現在就給你。”說著,將手慢慢伸入懷中。
“豬兄”一聽,立時高興起來,睜大雙眼盯著鷹刀伸入懷中的手。
誰知鷹刀突然驚叫一聲:“糟糕,我的銀票放在客棧行李中忘了帶出來了。”
“豬兄”聽他如此說道,臉色漸漸變了,他看了看鷹刀,暗想:“莫非此人是個騙子,他故意裝作認錯了人,好騙我一頓吃喝?若是果真如此,那可饒他不過了。”
鷹刀望著“豬兄”變冷的臉色,笑道:“豬兄,實在不好意思,老弟我向來糊里糊塗的,這次居然將銀票忘在客棧裡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這一頓我請了。還請豬兄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去便來。”他轉身大喊:“掌櫃的,算帳了。”
“豬兄”一見鷹刀要結帳,便想,就算此人是個騙子,但我也沒吃虧,只要我打定主意一文錢不出,他如何騙我呢?於是,他也笑道:“老弟,你說什麼話來。既然說好了由我請客,又怎麼能讓你破費?我來結帳!”說畢做勢要將手伸進懷中。
鷹刀忙上前按住“豬兄”的手道:“豬兄,你我兄弟就不要再爭了。這次是我不對在先,自然應該我來付帳,如果豬兄非要搶著付帳,那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那“豬兄”也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見鷹刀執意如此,自然順勢將手放回桌上,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向鷹刀道:“既然老弟一意孤行,哥哥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鷹刀大方地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交給掌櫃的,說聲不用找了,便轉頭對那“豬兄”說道:“豬兄,小弟的客棧就在不遠處,我去去便回,還請豬兄稍等。”說畢,轉身下樓去了。
那“豬兄”一邊悠閒地在酒樓上淺斟慢酌,一邊不時地望望樓梯口,希望鷹刀這個冤大頭揣著三百兩銀子上來給他。但時間慢慢過去許久,還沒有見到鷹刀的身影,他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終於,他意識到可能是遇見騙子了。他在深慶自己最後關頭沒有搶著付帳時,得意地將手伸進自己懷中。但是,他很快就歇斯底里地哀號起來──他懷中的所有東西已經不翼而飛了。
他碰見的並不是騙子,而是一個竊賊。
鷹刀得意洋洋地數著從那“豬兄”身上偷來的銀子,自己果然沒有看錯。象這種人,也許從來就不會請別人吃飯,但是他卻一定會在身上放許多的錢,這樣他就隨時隨刻可以向他人炫耀自己的財富了。
這一票做下來,居然有三四百兩銀子的進帳,如此說來,自己可以半年不用做這門“生意”了。
鷹刀本來的目的地是幽蘭小築。但是,他想到自己身後有一個刺客隨時想要自己的命,若不能成功解決掉那個美少女刺客,自己決對不可能去幽蘭小築見思楚。因為,以自己現在的武功,無論是對上卓夫人還是那刺客,單打獨鬥已經不是對手,更別說到了幽蘭小築之後,隨時有受兩面夾攻之勢。這樣一來,勢必會連累到思楚的安全,這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幽蘭小築是去不成了。可去金陵見楚靈也不很恰當,自己和楚靈訂婚一事,現在想必在江湖上已傳得沸沸揚揚了。這件事若傳到思楚的耳朵裡,一定會惹得她傷心不已。自己實在應該好好和她解釋一番,起碼在思楚認可之前,自己不宜再過多和楚靈親近,以免給思楚做成厚此薄彼的感覺,那就太對不起她了。
這樣一來,幽蘭小築和金陵兩地都不應該去,那自己要走去哪裡呢?說句實話,若不能成功擺脫花溪劍派帶給他的麻煩,自己哪裡都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