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刀笑道:“我的武功是不怎麼樣,但他們到現在還不是沒抓到我嗎?有些事情並不是完全依靠武功來解決的。”
那少女見鷹刀一意孤行,心內又急又怒,大聲道:“好,你既然要去送死,我又何必攔著你,你去死吧。”說畢拂袖便走。
鷹刀望著那少女生氣離去心裡暗存感激。他何嘗不希望能輕輕鬆鬆地坐船離開,只不過鬼王府在這一帶的勢力非同小可,任何人只要惹了鬼王府,要離開此地就算不死也得扒層皮,眼見他們看來同樣麻煩多多,又何必再連累他們呢?再說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託庇於他人保護之下,實在和自己性子不和。
那少女氣乎乎地回到房內,只覺鷹刀實在可惡,自己有心要幫他一把,他偏偏不領情,若是就讓他這麼走了,又擔心他有什麼意外,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好。
雪兒跟著她進入房內,見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心裡安暗好笑,便故意說道:“唉,鷹公子就要下船了,也許這一走,就不可能再見到他了,說不定還會橫屍街頭,叫他留下來吧,他偏偏不肯,真是急死人了。你說怎麼辦?”
那少女隨口應道:“是呀,怎麼辦?”話方出口,才醒悟雪兒在調笑她,不由又羞又急,罵道:“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呀!”
雪兒笑道:“我沒說什麼呀,我只不過把小姐想的說出來罷了。”
那少女急道:“好啊,等回去了我叫爹爹把你趕出仙閣去,我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
雪兒笑道:“本來呢,我有一個辦法救那鷹公子一命,但既然要把我趕走,那我說不說就無所謂了。”
那少女喜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出來。”
雪兒搖了搖頭道:“不說,反正你要把我趕走,我為什麼要說?”
那少女明知雪兒又在逗她,但現在情況緊急,不得不求道:“雪兒,你放過我吧,我都快急死了。”
雪兒噗嗤一笑道:“那鷹公子有什麼好,你要這麼對他?”
那少女羞不可抑,兀自口硬道:“他總算是對我們有恩,我幫他一下也沒什麼不對。你到底說不說。”
雪兒笑嘻嘻道:“說,我說。小姐既然是報恩,我當然會說,要不然豈非害得小姐變成忘恩負義之人了。”說畢,在那少女耳邊耳語一番。
那少女聽了,皺眉道:“這樣能行嗎?”
雪兒笑道:“可以的,你放心好了,他頂多受點皮肉之苦,卻沒有生命的危險。而且,我保證到時候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會回來找你。”
那少女羞道:“你不要胡說,我找他幹什麼。”
雪兒笑道:“我怎麼知道你找他幹什麼,只不過我們再不趕快行動的話,只怕來不及了。”
那少女忙道:“那你還在這裡羅嗦,還不快去?”
雪兒笑著答應一聲跑出房外去了。
轉眼間,船已停靠在林家集的碼頭上。
林家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鎮。因為緊靠湘水,水運發達,成為商家雲集之地,故而由一個小小的市集逐漸發展為一個甚為頗為繁華的小城。但也因為如此,它成了一塊各個幫會爭相搶奪的大肥肉。
當然,在這個城裡,勢力最大的還是鬼王府下屬的分舵。因為畢竟這裡還是鬼王府的勢力範圍,它至少算得上是半個地主。
在這裡任鬼王府分舵舵主的範歌,鷹刀不但認識,還很熟,他們是同一批加入鬼王府的。鷹刀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範歌是湘水邊一個漁民的兒子,在和他們一批進入鬼王府的人中,他們兩個人算得上是最窮最苦的了,因此一直受到排擠。正因為如此,他們刻苦習武,奮發努力,終於脫穎而出成為其中的佼佼者,受到賞識,一個成為“刀衛”的副統領,另一個成為分舵舵主。兩人由於境遇相同,以前同在總舵之時,交情頗好。
鷹刀知道,也許一下船後第一個對上的就是自己昔日好友,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鷹刀正要向那少女辭行,卻見雪兒跑過來說道:“鷹公子,我家小姐有話要說,請隨我走一趟罷。”
鷹刀答應一聲,跟著雪兒來到那少女的艙房進去。
那少女見他進來便道:“鷹公子,這一次多蒙你出手相助,而我卻多有得罪之處,請見諒。”
鷹刀笑道:“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你不用如此客氣。”
那少女道:“若不是你拖延了那呂東成的時間,我一定無法將他擒住。本來,我是想送鷹公子一程,以作答謝,只是你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