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多時,他也不由奇怪起來。就這麼一小會工夫,原本空空蕩蕩的酒樓已快擠滿了人,這些人個個手攜兵刃,想來全是武林中人,看他們人人注視自己,顯然全是衝著自己來的,可實在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又招惹了這麼多人。
最奇怪的一點是,這裡是鬼王府的地頭,本該第一個出手對付自己的應該是鬼王府,但到現在為止,他們居然連一個人影也不見。
鷹刀見他們都不說話,自己也樂得裝糊塗,不去理會他們。
終於,一個圓臉濃眉的大漢領著兩個人上樓來,正是鷹刀多年不見的昔日好友,鬼王府在林家集分舵的舵主範歌。
鷹刀長身而立叫道:“範大哥!”
範歌毫不在意周圍的人,快步上前擁住鷹刀道:“鷹兄弟,好久不見了。”
兩人分賓主坐下,範歌介紹了立在他身後的兩名下屬,一個叫林浩天,另一個叫萬樓。只見兩人在這群雄環伺的情況之下,仍然處變不驚鎮定自若,可見他們俱是一流的人才。
範歌笑道:“鷹兄弟,我們多年不見,如今你來到做哥哥我的地頭,我卻這麼遲才來見你,你不會怪我吧。”
鷹刀道:“要是換做是我,在我的地頭突然出現這許多武林人士,我也會去弄個清楚才罷休的。”立於範歌身後的林浩天和萬樓見鷹刀一語道破他們遲來的原因,心內暗暗佩服。
範歌嘆了口氣,道:“當日哥哥我接到總舵傳來追輯你的命令,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幾乎驚呆了。他們說你殺你義兄,姦殺你義嫂,最後因被晁無心撞破,竟連他也殺了。別人相信這種話,我範歌第一個就不相信。你我相交多年,我深信你不會是這樣的人。”
鷹刀想不到鬼王晁功綽居然會倒打一耙,苦笑道:“多謝大哥。
想我鷹刀自小無父無母,我義兄一家對我就象一家人一樣,有好吃的先給我吃,有好的衣服先給我穿,就是親生的哥哥嫂嫂也不過如此。
卻不料晁無心那賊廝撞見我嫂嫂貌美……“說到這裡,一陣傷痛湧上心頭,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鷹刀頓了頓道:“那賊廝便設計殺了我義兄,隨後闖入我義兄家中姦殺了我義嫂。等我聽到訊息趕到家裡去時,連我那兩歲的侄兒也死在地上。範大哥,你說,這種喪盡天良的禽獸該不該殺?”
範歌一時間被如此慘劇驚呆,還未回答,只聽左邊已有人大聲叫道:“該殺,這種人就算你不去殺他,我也會去捅他兩劍。”
鷹刀回頭一看,正是早先趴在桌上的醉漢。只見他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先前落魄的模樣蕩然無存。
鷹刀大為感激,提了一壺酒走過去給他倒上一碗,自己先幹了一碗酒說道:“這位兄臺,雖然我不知道今晚你在這裡是不是衝著我鷹某人來的,但為了你剛才的那句話,我就要敬你一杯酒,這一杯酒是替我地下的義兄敬你的。”
那人也不客氣,端起碗仰頭就喝。
鷹刀道聲多謝,仍然走回原座繼續說道:“於是,我將我義兄一家葬了之後,連夜跑去殺了晁無心,割了他的人頭來祭奠我義兄。最後被鬼王府的人一路追殺到此,說句實話,我能活到現在連我自己都不大相信。今天,我請範大哥來喝酒,一來敘敘我們往日的舊情,二來,我對能逃出去毫無把握,與其偷偷摸摸東躲西藏,不如奮力一戰來的爽快,就算失手就擒,落在大哥手中總比落在別人手中的好。”
範歌憤然道:“鷹兄弟,你把我範歌看做什麼人了?難道我會和你為難嗎?”
鷹刀心中感激,口中卻道:“範大哥,你我相交是私,你奉命抓我卻是公,你能來到這裡聽我說幾句話,喝幾杯酒,我已經很感激了,總算我鷹刀沒有看錯人,沒有交錯朋友。現在,我們私事已畢,我只求能和大哥公平一戰。”
範歌當然知道鷹刀是怕他連累自己,故而要求一戰,但自己又怎麼可能答應他的要求呢?而且,他顯然並不知道這裡這許多人是為了什麼才來的,這件事早已演變的複雜無比,並不是鷹刀想的那樣單純只是為了他是鬼王府叛徒,鬼王府要拿他回去那麼簡單了。
範歌黯然道:“鷹兄弟,你且坐下聽我說。”
鷹刀聽他聲調有異,知道他另有為難之事,便依言坐下。
範歌道:“本來,這件事極好解決。我陪你反出鬼王府流浪江湖也好,你我兄弟一戰也好,簡簡單單幹脆爽快一言可決。但你卻不知道,事到如今已不是你我兄弟所能控制的了。”
鷹刀奇道:“為什麼?”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