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知道。”
荊流花笑道:“費將軍客氣了。我們也不過是做一做魚餌,略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哪裡有什麼功勞。再說,大總管能看得起我們花溪劍派,命我們配合將軍圍剿鬼王府也是我們的榮幸,更是我們花溪劍派作為武林白道應盡的責任。”
神機營?何大總管?朱拓聽得一陣莫名其妙。本來這只是江湖中的黑白兩道之爭,又怎會牽扯到朝廷上呢?難道其中另有什麼隱秘不成?朱拓雖然不知道這次和花溪劍派的鬥爭為什麼會和朝廷有關,但總算知道對方的人馬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了。原來這些都是神機營的人,難怪鷹衛會查不到。
神機營的人或許武功都不高,但其紀律森嚴進退有矩這些優點是自己手下這幫烏合之眾萬萬比不上的。如果分開來單打獨鬥,就是再來一千個神機營兵士都不怕,但象現在這種大規模的作戰方式,用想都知道己方必輸無疑,更何況還有花溪劍派的人在一旁虎視耽耽呢?
朱拓長嘆一聲道:“荊流花,黑白兩道之爭向來是我們武林中內部的事,但現在你們居然勾結官府一起對付我們鬼王府,難道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
荊流花笑道:“除魔衛道是我花溪劍派一貫來的宗旨。我們奉命協助朝廷捉拿亂黨更是我們白道武林的責任。今日我們滅了你們鬼王府正是為了江南千千萬萬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不受你們黑道荼毒。相信江湖中人知道之後只會拍手稱快,說聲做得好。朱兄,事已至此,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罷。”
那費將軍也在一旁大喝道:“鬼王府荼毒百姓,魚肉鄉鄰,早已激起極大的公憤!這次朝廷順應民意圍剿鬼王府正是替天行道。朝廷素來寬大為懷,只要器械投降便可留得性命,但凡有冥頑不靈,持械拒捕者皆以叛黨罪論處,格殺勿論!”
朱拓見事已完全落入對方掌控之中,己方一敗塗地毫無還手之力,再負隅頑抗只不過是多傷人命而已,便轉頭對手下道:“你們皆有父母妻兒,既然事已至此,還是降了罷,無謂傷了自己性命。”
鬼王府眾武士早已被對方陣勢嚇得驚惶失魄,喪失了鬥志,現在見連朱拓都勸他們投降便紛紛棄下兵刃,走到一旁。
荊流花見鬼王府眾武士大都已投降受縛,朱拓卻落寞地站在大街之中默然不語,便上前取笑道:“朱兄,你還不降嗎?
只要你投降,我可以向費將軍求個情,免了你的牢獄之苦。不過我花溪劍派有個馬伕剛剛上個月生病死了,你如不嫌棄的話可以來小花溪給我們養養馬。哈哈哈!”
周圍神機營和花溪劍派中人紛紛鬨笑起來。而投降的鬼王府武士卻人人眼中冒火,義憤填膺,但礙於形勢之下,只得敢怒不敢言。
朱拓仰天長笑道:“士可殺不可辱。我朱拓身受師傅大恩無以回報,唯一死而已。要我投降卻是休想!”說畢,他抽劍向荊流花刺去。
朱拓號稱魅劍自然指得是他運劍刁鑽詭異迅捷無比,而此刻他又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一劍已是他平生功力所聚。只見這一劍快捷如電般刺向荊流花。荊流花在卒不及防之下,吃了一驚,他急向後飛退,並抽出腰中長劍擋格。
朱拓眼見即將得手,心中大喜。這一次莫名其妙地中了花溪劍派的詭計,弄得己方全軍覆沒。不過如果在臨死之前能將荊流花殺死也算略報了點仇了,相信荊悲情死了個兒子,對他做成的打擊不會太小。想到這裡,朱拓不禁隱露微笑。
但就在自己劍尖即將刺中荊流花的時候,朱拓突然覺得心口一痛,全身力道也因此全失。他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胸口露出長長的一截箭尖,顯然這一箭是從背後射入,再透胸而出的。射這一箭的人力道準心掌握地恰到好處,既能致朱拓死命又能不誤傷到荊流花。因為太輕,不足以殺朱拓,但太重卻又可能弩箭透過朱拓的身體而出以致誤傷到荊流花。可以想見此人絕對是個高手。
屋頂一個身穿鎧甲的粗豪大漢收弩大聲喝道:“拒不投降者死。若還有人敢抵抗拒捕,朱拓就是他的下場!”正是神機營費大將軍。
朱拓跌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夜空。他最後的念頭是:“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刺死荊流花了。真是可惜啊!今晚的夜色真是美,卻不知道哪顆星星才是我要去的地方。”
鬼王府和花溪劍派的九江城爭奪戰就此以鬼王府全軍覆沒的結局告終。
九江城內一片寧靜,人們根本不知道九江城的控制權已經由鬼王府轉換到花溪劍派的手中。也因為這一戰,江南武林的格局徹底改變。
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