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妹妹請你看戲。”
心怡知道是怎麼回事,很輕地嘆一口氣結了帳。珊妮不忍:“改天我們再去吃菜,我請客!”
“真的?”心怡很容易滿足的,他馬上露出笑容:“哪一天?”
“我會通知心韻的!”
珊妮的確很忙,每天放學回家,幾個老師等著,學儀態的、學歌唱的、學化妝的、學抽菸的、學喝酒的;還有很多古靈精怪的事……每次學不好,珊妮媽媽都很緊張,但是,她從來沒有罵過女兒。
珊妮的媽性情很冷,平時很沉著很少說話,總是滿懷心事。
珊妮會考後,她媽媽提議她不要再上學,但是珊妮喜歡唸書,會考又考得實在好。況且,她們的環境不算差,珊妮媽媽學過裁剪,開了間小小時裝店,生意不錯。一年前珊妮媽媽請人打理,自己整天留在家,看女兒學藝。
珊妮媽讓珊妮念預科,但有個條件,她不能帶同學回家。所以,沒有人見過珊妮的媽媽。
這天,蘇媽媽叫珊妮去見一個人,是個男人。見面時,他交給珊妮一隻封了口的雞皮紙袋,囑咐珊妮小心別掉了。
路經一間很著名的書店,珊妮很喜歡看書;於是不由自主地進了書店。她把雞皮紙袋放在書架上去翻書,最初老盯那雞皮紙袋看著,怕失去它,拿著又不方便;後來看得入神,什麼都忘記了。結果她看中一本書,馬上跑去付帳,小錢袋在深藍的燈芯絨馬褲袋裡。
她拿了書就往外跑。跑出了大門口,越走越不對勁,兩手不該那麼輕鬆——雞皮紙袋,不得了!遺失了怎樣向母親交待?母親還是第一次叫她做事。
她連忙回身跑向書店。門口,一個高個子男孩拿著她的紙袋:“你遺留在書架上,我剛要給你送來。”
“謝謝!”珊妮鬆了一口氣,“你也在書店?我剛才沒有看見你。”
“你連自己的東西都遺忘了,又怎會注意我?”他笑了:“最近好嗎?”
“最近?”珊妮很奇怪,“我們見過嗎?”
“你對我真的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他仰仰頭,彷彿在喊老天,“心韻生日那一天晚上,我們見過的,他們叫你皇后。”
“噢!我記起來了!”珊妮恍然大悟,“怪不得好象有曾經相識的感覺,你就是心怡大學裡的那個‘王子’。”
“你就記得程心怡!”
“不用記的,心韻每天都提她哥哥,”珊妮笑笑,“兄妹情深。”
“你和心怡的感情怎樣?”
“好朋友的哥哥!”
“上一次心怡送你回家,我的車就泊在附近。現在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珊妮看了看腕錶,哇!在書店逗留的時間太長,母親一定等得很心急。
“媽媽對我說,不要坐陌生人的汽車。”
“我們不是陌生人,我們一起唱歌、吃蛋糕、玩遊戲。”溫朗尼穿一條白燈芯絨長褲,白呢絨襯衣,背上搭一件紅色羊毛衣,袖子打了結,很瀟灑很帥。
看見溫朗尼的跑車,珊妮覺得似曾相識。一想,心怡曾開這部車去接她下課。
上車前的一剎那,蘇珊妮說:“既然不是陌生人,坐一次無妨的,你說對吧?”
“如果是好人,多坐幾次也無妨。”
“我怎麼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以後多見面、多觀察。”溫朗尼微笑著,他儀表高雅又大方。
“心韻說你害羞如女孩子,但不像。”珊妮回頭看他,剛巧他也在看她。四目交投,蘇珊妮連忙垂下頭。
“我只是怕有理說不清,其實一個大男子怎麼會怕羞,我又不是沒見過女孩。”
“你一定有許多女朋友。”
“我在美國唸書的時候,和外國的女孩子玩在一起,但真正的女朋友一個也沒有。”朗尼開車很穩定,不像心怡亂竄。
“你沒有女朋友,誰信?”
“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你沒有男朋友,誰信?”
兩人相視大笑。
“心怡說得不錯,過去我眼中無美女。女朋友,必須外表美觀,內在是其次,缺一不可。”
“那你恐怕要花很多時間去找。”
“內在美是要經過相處的,但有外在美的女孩子我已經找到了!”
“恭喜你,心韻嗎?”
“不!我雖然不怕羞,但也不是個輕浮的人,這個問題怎樣表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