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川聽黃全對張揚評價這麼高,便問張揚:“我聽李院長說你是海城醫科大學的畢業生,我也是啊,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不過聽說你是今年的優秀畢業生,這個可了不起啊!”
張揚笑道:“這沒什麼,還不是黃全這個傢伙莫名其妙地抄了一份我的診療案例附在實習評語中寄給了學校,這才讓我得了這個優秀畢業生,實在也不值一提。”
黃全卻介面道:“抄病例又怎麼樣?我又沒有造假。比他張宗民好多了!”
徐幼川聽黃全說起自己醫院的院長語氣裡殊無尊敬之意,不由微微皺眉。說實話,作為一個幹部,他並不欣賞這種不尊重領導,有點玩世不恭的人。不過事涉張揚,他還是問道:“這個病例又怎麼說?”
“徐局長,”黃全道:“本來這件事我不想和你這個局長大人說的,不過既然你要問這個病例,我只好遠遠本本地說了。張揚的這個畢業評語本來是輪不到我來些地。那本來是趙德功的事情。”
“趙德功原本是張揚地指導老師,”黃全接著說道:“但是院長張宗民要讓趙德功給張揚寫一份差評的畢業評語。趙德功不肯。第二天就寫了一封優評的評語。張宗民於是就指定我做張揚地帶教老師,讓我來寫那差評的評語,還生怕我寫的不中他地意。乾脆自己炮製了一份,讓我抄了簽字。”
黃全說道這裡,徐幼川的眉毛就擰了起來。說實話。他有點不信黃全地話,徐幼川記得。當時自己給張宗民打了電話,張宗民還向自己保證要把張揚留在地段醫院的,徐幼川不相信這個張宗民會對自己陽奉陰違到這個程度。
黃全卻不理會局長的表情,他現都不在醫院了,管他什麼院長、局長的,這事不說也就罷了,既然說起來,那就一吐為快了。
“我不像趙德功,沒有和張宗民明著翻臉,那封評語我抄了。也簽了字。”黃全接著說:“不過我寄給海城醫科大學的卻不是那一封。而是我自己另外寫的評語。為了證實我寫的評語的真實性,我把張揚實習期間所診斷病例。抄錄成冊,一併寄給了學校。“你的意識是說張宗民讓你詆譭張揚?”徐幼川問。
“是。沒錯!”黃全很肯定地回答。
“不過,”黃全又道:“這個張宗民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夜之間又變了,急急忙忙地來找我,讓我把那封差評的評語給收回來,另外換一份優評地評語。”
“還有這個事情?”張揚道:“我說這麼醫院給我寫了這麼好地一份評語,原來是你搞的鬼,不過說起來,那個張宗民後來確實態度忽然變了,跑來極力挽留我,讓我留在地段醫院工作。”
“對,對,就是那天!”黃全道:“那天張宗民道跑到中醫科來找你,不是先把我叫出去地嗎?就是說的評語地事。”
“嗯,”徐幼川想了想,問道:“你們說張宗民態度突然改變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五月二十號!”黃全道:“我那天一早趕去寄的掛號信,急得很清楚,那個掛號回條還在我這兒呢!”
聽他這麼說,徐幼川倒信了九成,因為那次他去市裡開會是五月十八號,那算起來自己給張宗民去電話就是五月十九號了,張宗民為什麼那個時候忽然改變了態度就好解釋了。看起來張宗民倒不是對自己陽奉陰違,不過是隱瞞了一些事情而已。
既然張揚現在已經在添齡醫院做副院長了,那麼很顯然,張宗民的補救措施並沒有取得成功,雖然這個黃全給學校寄了一份優評的評語,還是沒能挽留住張揚。
今天來這裡之前,他還懷疑彩虹街道地段醫院升級忽然擱淺是不是和張揚有關係,這個張揚看起來能量不小,也許正能辦到,不過看起來張揚到今天剛知道張宗民給他差評的事,那似乎又不像。
徐幼川想著便決定還是要抽時間去彩虹街道地段醫院看看,這個張宗民誰說沒有對自己陽奉陰違,但黃全的說法,他在工作中欺上瞞下的作風肯定是少不了。
李常富見他們說了半天還在說彩虹街道地段醫院的事情,到好象這個個黃全在告狀似的。便打岔道:“張局長,吃菜、吃菜,工作慢慢聊!”
“嗯!”徐幼川答應一聲,伸手夾了點菜,放在自己碟子裡。問張揚道:“張副院長,聽說明華集團的董事長的病是你治好的,他得的是什麼病啊?”
“腦瘤!”揚隨口答道。周明華的病如今已經好了,也不再是什麼秘密了,其實名畫七團的人大都知道了。
“腦瘤?”徐幼川是學西醫的,對於中醫治療腦瘤沒什麼概念,正想進一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