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三天後,那家醫院的傷員的傷情也基本都處理了。而那住在工廠宿舍裡的六個感冒病人也被證實不是那種傳染性新型流感感染。除了那個發熱的老人症狀還沒完全恢復之外,其他人均已痊癒。即便那個老人,現在也不發熱了,只是他身體比較虛弱,恢復得比較慢,還需要進一步調理,但也是沒有大礙了的。那些守衛見事實如此,對這些中國來的醫療隊也很佩服,自然解除隔
。
這一天,法國的醫療隊也到了坎澤裡,聽說中國的同行已經先期到達,他們也過來打聽情況。得知這裡發現的感冒病例不是那種可怕的流感,他們似乎也鬆了口氣。
法國也有維和部隊執行建立隔離帶的任務,相對來說部隊的任務區域比較明確,繼中國維和部隊建立了隔離帶之後,法國維和部隊也進入了預定的地帶實施對烏同族和迪蘭族武裝力量的隔離。以避免再次爆發武裝衝突。
而醫療隊的行動相對自由。法國人問中國同行有什麼打算。張揚便說中國醫療隊打算去報道中感染流感病毒最嚴重的地區。既然來了,就去最需要的地方。
法國醫療隊的領隊也對張揚豎起了拇指,因為他們也明白這其實是最危險的選擇。
不過法國醫療隊雖然對中國同行的決定表示佩服,但是他們覺得於其現在去面對那個自己也沒有把握的病毒,還不如先去前線救治傷員。做這件事,他們更有把握。等到病毒研究有了結果,最好是有了疫苗之後再去流感傳染區,既能發揮更大的效用,又能使自己更安全,那才是更明智的辦法。
不過兩個醫療隊都互相尊重對方的選擇,也不會對對方有什麼干涉,於是各自按照自己的計劃開始行動,法國醫療隊去前線救治傷員,而張揚則率領中國醫療隊前往哥美爾迪的第二大城市布法罕。
布法罕作為這個國家第二大的城市,人口密度相對較高,也是這次新型流感首先集中爆發的地方。開始的一週,這個城市已經有上千人感染了流感,有三十多人被奪去了生命。後來爆發了戰亂,到現在連哥美爾迪政府也沒法提供準確的資料了。只知道現在得病和死亡的人肯定更多了。
張揚帶著醫療隊趕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幾乎像一座死城。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影,連車輛也絕少。就是哥美爾迪政府派給中國醫療隊的嚮導到了這裡也是一臉恐慌。有此可見這種病毒的可怕程度實在比戰爭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病毒感冒的關係,這個全國第二大城市居然受到戰火影響極小。原因居然是沒有人願意來攻打這裡,怕的是士兵們也會被感染。要知道這次戰爭,雙方甚至以這種病毒作為一種藉口,宣稱是對方引起了上天的懲罰。那麼無疑,這座城市現在就是一座遭受上天懲罰的城市,又有誰願意來呢?
不過張揚率領著中國的醫療隊來了,到了這裡大家當然都注意自身防護,駐地建立嚴格的消毒措施。不過張揚他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可能躲在駐地不出去。
當地的醫院早就人滿為患,而且已經基本處於半癱瘓狀態了。因為醫護人員也已經倒下了一批,更有些被嚇得不敢來上班了。剩下少數沒有得病,又有責任心的醫護人員在勉力支撐。
張揚在這裡終於接觸到了那些感染了新型病毒的流感病人。對於這種病毒,張揚同樣一無所知。但這並不會導致他束手無策。
宋文清是個外科大夫,這個病毒感冒的事情並不是他的專業,本來他可以不要跟到醫院來,不過因為一路上張揚的表現,他現在對張揚也很有些佩服。何況張揚看上去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宋文清就更想知道他怎樣對付這種未知的病毒。因為根據他的知識,這種沒有特效藥的病毒無疑是難以對付的。於是他就對張揚說自己可以去看看醫院有沒有人需要他這個外科大夫,反正醫院不可能只有流感患者吧?何況這還是個戰爭中的國家。
對於張揚來說,不知道病毒的情況也還是可以治療的。知道病毒對症下藥當然是一種辦法。但是病毒的種類那麼多,而且還在不斷的變異。要想完全搞清楚是不太可能的,即便你現在搞清楚了,不久可能又會出現新型病毒。難道就不治療了?
宋文清雖然是西醫,對中醫理論也有所耳聞,當然他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見張揚替病人檢查,就問道:“怎麼樣?張醫生,你覺得有把握嗎?”
“病毒再厲害,逃不出六邪的範疇。應該問題不大!”張揚道。
宋文清聽張揚說得這麼肯定,倒是也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病毒再多,也就六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