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越來越飄:“本來是這樣地。你也知道。你地陽壽本來應該已經盡了。不過現在嘛……”
李伯韜聽了心道自己果然陽壽已盡。不過聽這個“鬼”地意思。似乎還有什麼變化。心裡奇怪。卻也多少燃起了些希望。問道:“現在又怎麼樣?”
“現在嘛。有人要我放過你。”張揚道。
“有人?誰?”李伯韜問道:“難道鬼也聽人話地嗎?”
李伯韜說著,腦門上忽然有些刺疼,卻是張揚在他腦袋上紮上了金針。張揚雖然是自己要扮鬼,可聽他這樣說卻還是有些不爽,自己明明是仙,卻被說成鬼。於是這扎針的手法就微微使了點勁。
“什麼鬼?”張揚道:“我是拘魂使,是來拘你的魂的!”
李伯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催眠了,只覺得這一切無比真實,其實也是今天下午。張揚已經給了他很多暗示。他已經在潛意識裡假設過鬼即將找上自己。他此刻早就心灰意冷,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道:“那就是說我還是要死了!”
“現在不用了!”張揚道:“我說過了,有人要保你的命!”
“有人要保我的命?”李伯韜疑惑道:“什麼人?”
“天機不可洩露!你只要知道你不用死了就可以了。”張揚說著又道:“不過我來一趟也不能白來。總要拿些什麼回去覆命吧?不然跟閻王怎麼交代?”
張揚這樣說著地時候,自己心裡忽然笑了,自己在這世上修醫,怕是閻王也會有些鬱悶吧?沒準無常真的就要無功而返幾次呢?不是他不想拘魂,只是自己若救了人,那無常自然就無魂可拘了。
李伯韜聽他的意思自己真不用死了,有些疑惑的道:“難道患了絕症也不會死?”
“絕症還不是我說了算?我說絕症就絕症,我說好了就好了!”張揚繼續用帶著“鬼氣”的語調道:“不過我會帶走些東西,要不然我不是白跑一趟?”
“你要帶走什麼?”
“這個你明天就知道了!”張揚說著伸手在李伯韜頭上一抹。李伯韜的腦袋頓時就成了個光頭,他自然要給李伯韜留下點記號,要不然這個傢伙怎麼會相信自己不會死了呢?
張揚抹光了李伯韜的頭髮,順手將真氣注入他頭頂百會穴。一催動真氣,李伯韜立時就暈去了。那一瞬間,李伯韜還以為自己死了呢。
張揚是好人做到底,乾脆又給他施針治療,這傢伙到時候感覺到了不同應該就會相信自己不會死了吧!
李伯韜的肺癌手術確實是成功了,可是他地身體實在還是有許多問題,就像這斑禿,首先是他心裡壓力太大,憂心忡忡,導致肺脈失和引起的。可是這還不是全部。歸根結底的說,還是因為氣血雙虛。
肝腎不足,血瘀毛竅有關。發為血之餘,氣虛則血難生,毛根不得需養,故發落成片;肝藏血,腎藏精,精血不足則發無生長之源;阻塞血路,新血不能養髮,故發脫落。僅就斑禿的病症來說,可能是心脾氣虛也可能是肝鬱血瘀,不過很顯然,李伯韜現在屬於典型的氣血兩虛。
這個症狀當然需要調養一陣,但是不解了他的心病,李伯韜便不能很好的配合治療,張揚今天給他施針,只是第一步,希望明天李伯韜感覺良好,能夠真正相信自己的病能好。
等到張揚從李伯韜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李伯韜已經沉沉睡去,不知道這個疑神疑鬼地傢伙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張揚出得屋來,見隔壁蘇繼凡的房間還亮著燈,便推門進去。見蘇繼凡兀自坐在那裡,和白天自己離開的時候保持了一樣的姿勢,不由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你的腿還沒有知覺嗎?應該已經好了啊!”
“哦,是張副院長啊!”蘇繼凡道:“是好了,現在也不疼,也不癢了,青紫也退下去了,連傷口似乎也好了些了。”
張揚早知道會這樣,倒也不奇怪,他下午折騰了蘇繼凡一番,卻並沒打算真把他怎麼樣,只是惱他纏著宋佳瑩,才教訓他一下罷了。這會兒聽他這麼說,便問:“既然這樣,你怎麼還坐著一動不動啊?”
“啊?”蘇繼凡啊了一聲道:“能動嗎?可是那個護士說,今天一定要這樣坐著,不能動,不然腿就廢了!”
張揚見他說的一臉認真,就知道這是何慧搗的鬼。何慧多半是怕他又去纏著宋佳瑩,才故意這麼說,好讓他老老實實地待在床上。
“嗯!”護士說的也不錯,張揚道:“是不能隨便亂動,不過也不必這樣坐著一動不動。不要到處跑,被吹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