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可見院落中,房屋前,一株巨大銀杏樹下,正坐著幾個人。
其中一人,此刻雖然看似平淡,但永遠會是最先被人注意到的那一個。
雪白長衣,外罩紅袍,俊朗不凡,飄然出塵。
除了錦繡大帝傅雲馳外,不做第二人想。
而在他對面,坐著一箇中年女子。
燕趙歌識得,正是孟婉當年在大日聖宗的恩師陳明瑛。
孟婉則靜靜坐在兩人下首。
這時就聽錦帝低沉而又晴朗的聲音響起:“對於你們出身的大日聖宗,有什麼想法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1072。封雲笙的下落
聽見錦帝的聲音,燕趙歌就撇撇嘴。
自己先前的擔憂,果然不是沒有道理。
錦帝若真的為大日聖宗出頭,更對廣乘山展開報復,那廣乘山立馬就要遭遇一次不遜色於之前界上界開山大典時幹帝降臨的大劫。
應該說,是一場比之前開山大典時還要險惡的大劫。
幹帝沒仙兵,而錦帝有。
縱使錦帝自矜身份,不動用武器,情況也更險惡。
開山大典面對幹帝,燕趙歌和廣乘山在皇笳海好歹苦心經營數年,做了許多準備。
就算女帝同聶驚神、白濤等人不到,燕趙歌也有後土手書作為依仗。
而現在錦帝立刻發難的話,后土手書可對他沒有效果。
不過,孟婉在聽到錦帝的問題之後,卻沒有急著回答。
她轉頭看向陳明瑛。
相較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生父,相較於沒有任何記憶,知道其存在時便已經長眠於地下的生母,對孟婉來說,從小養育教導她的恩師陳明瑛,才更像是至親。
而陳明瑛對孟婉,也素來視若己出。
這世上怕也沒人比她更瞭解孟婉。
所以只看孟婉的眼神,陳明瑛便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是她也在意陳明瑛的想法。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棲身於濁浪閣,作為濁浪閣一員,陳明瑛對這裡的歸屬感越來越強。
她本就不是死硬分子,否則當年也不會投身濁浪閣。
時隔多年,大日聖宗的影子在她心中越來越淡,想起當年,更多是悵然,而不是憤恨。
陳明瑛看著孟婉,輕聲問道:“婉兒,你不願意牧歌那孩子難做是嗎?”
“師父明鑑,弟子當年同封師姐一戰,雖然輸了太陰冠冕,但自問傾盡全力,無愧於心。”孟婉語氣平靜:“那一戰便是一個了斷。”
“也是多虧封師姐,弟子方才知道師父您尚在人世,更知道你在濁浪閣,如今方能同您再會。”
“同廣乘山,弟子不想再爭了。”
陳明瑛徐徐頷首:“令尊相詢,還需婉兒你自己拿主意,不管你怎麼想,為師都無異議。”
孟婉言道:“弟子謝師父垂憐。”
她轉頭看向錦帝:“大日聖宗於女兒已是過往雲煙,但昔年終究香火情重,就此消失,實在於心不忍。”
“希望爹爹能出手相助,安排大日聖宗在界上界重開山門,再續香火。”
只提界上界,不提八極大世界,便是絕了同廣乘山再糾纏先前恩怨的意思。
“在界上界,有一位昔年同為大日聖宗門下的唐永昊唐師兄,聽爹爹您先前提起,他入了東南至尊門下。”孟婉說道:“我昔年同唐師兄談話,他亦有重立大日聖宗香火之意,若得爹爹支援,當可無憂。”
在界上界新生的大日聖宗,同金庭山便也有密切關係,和廣乘山更不可能起衝突。
錦帝神情溫和的點頭:“自無不可。”
孟婉看向陳明瑛:“師父可願前往界上界?”
“我就不去了。”陳明瑛微笑搖頭:“為師現在是濁浪閣中人。”
孟婉輕輕握住陳明瑛的手。
錦帝微笑說道:“記得婉兒你提過,除了啟蒙恩師外,童年時親近之人,還有一個最要好的師姐?”
“聽你們方才的交談,怎麼她像是廣乘山弟子?”
孟婉一醒:“之前沒有同爹爹細說,封師姐從前確實是我大日聖宗的同門師姐,但之後因為宗門內受人欺壓,所以反出門牆,結果投身廣乘山了。”
錦帝想了想:“是廣乘山那個掌握太陰冠冕的女弟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