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虛來峰,便是幹元大帝的道場洞府所在。
青樹子和牽嵐道人聞言,都說道:“張先生無需這麼說,我等也知,那燕趙歌並不尋常。”
張樹仁言道:“雖然老朽也恨不得將之挫骨揚灰,但這個來自一方下界的後生,便是在界上界,也可稱少年天驕,嫡仙下凡。”
“他若不死,日後必成一代傳說!”
稍微頓了下,張樹仁言道:“其實,他現在便已經堪稱傳說了。”
“那這次就讓我們親手埋葬一段傳說。”彭鶴冷冷說道:“換做其他人,老夫也要讚一句後生可畏,但這燕趙歌,越出色,就越該死,斷不容他活著離開南方!”
當著青樹子、牽嵐道人的面兒,張樹仁沒有明言,而是以傳音方式告知。
彭鶴此刻已經知道,自己先前最擔心的猜測成真。
莊朝暉等人,正是死在燕趙歌手上。
鳳儀山梧桐坡和燕趙歌,再無轉圜餘地。
且不說南方至尊莊深如何想,身為莊朝暉岳父,眼看著自己女兒守了寡的彭鶴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等既然來此,當不會袖手旁觀。”青樹子淡淡說道:“如果梧桐坡諸位不覺得我們師兄弟出手冒昧的話。”
彭鶴與張樹仁對視一眼,一起搖頭:“當然可以,兩位道友肯出手,我等足感盛情。”
哪怕再痛恨燕趙歌,彭鶴與張樹仁也承認燕趙歌的不凡。
只憑他們兩人,最多穩守方圓山,堵住燕趙歌回東南的去路。
要擒殺燕趙歌,力量還嫌單薄,除非燕趙歌一門心思往梧桐棲鳳陣上撞,死戰不退。
但即便那樣,想殺燕趙歌,怕也有不少人陪葬。
青樹子肯出手,情況就完全不同。
足足三個武聖九重境界的強者,其中一個,放到整個界上界來看,也是至尊之下名列前茅的存在。
“現在,就要琢磨那燕趙歌究竟去了哪裡,老夫也同意張師兄的觀點,此子驕狂,不會那麼容易知難而退。”彭鶴言道。
張樹仁蹙起眉頭:“有個情況,關於流經此地的朝河……”
剛說到這裡,張樹仁臉色突然勐地一變,轉頭向遠方看去。
在那裡,突然有暗黃的水光,瀰漫天際!(未完待續。。)
989。我來了這裡,這裡就是我的地盤
彭鶴、青樹子等人,對方圓山一帶的地勢狀況,瞭解也較為有限,多是耳聞。
張樹仁則不同,此前一直在此地坐鎮,更擺下梧桐棲鳳陣。
藉助地勢靈氣佈陣,對於此地地脈靈氣流轉,張樹仁自然知之甚詳。
先前朝河一帶靈氣流轉似乎有變化,引起他的注意。
但那時的變化,相對輕微,張樹仁雖然看不透徹,但變化對方圓山一帶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可是此刻,他分明能感覺到,遠方朝河的靈氣脈絡,發生巨大變動。
受此影響,整個方圓山的地脈靈氣流轉,也隨之大變!
他佈下的梧桐棲鳳陣,這一刻甚至都隱約受到動搖。
無人破陣,卻被動搖。
這種情況,在絕大多數時候,簡直不可想象。
張樹仁定睛向朝河方向玩去,卻見暗黃水光興起,一時間濁浪滔天。
“朝河河水,素來清澈澄亮,怎麼如此渾濁?”張樹仁心中更是不安。
青樹子、彭鶴、牽嵐道人、袁顯成等人得了他的提醒,也都朝那大河方向望去。
朝河並非方圓山之河,而是穿越中央鈞天境和南方炎天境兩境的龐大水脈,寬闊如海,仿若天河,聞名於整個界上界。
此刻見了那濁浪滔天的模樣,眾人也都立刻察覺不對。
“雖說那燕趙歌實力過人,但也無法令朝河生變吧?”彭鶴有些遲疑。
張樹仁言道:“原因老朽也不清楚,但多半是他手筆無疑,先前他離開不久,老朽就感覺朝河那邊靈氣動向不對,只是當時太過輕微,為了穩守方圓山邊境阻擋東南的人等你們趕到,所以就沒有理會。”
“但現在看來,實在不同尋常!”
彭鶴聞言,也不多問,直接說道:“請張師兄繼續穩守這裡,我和虛來峰兩位道友前去一探究竟。”
可是,不等他動身,遠方那暗黃的水光,竟然就已經先一步向他們這裡衝來!
方圓山這裡的靈氣波動,也越來越混亂,不穩的跡象極速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