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紅雲一片,楚桓這色胚,竟然就在與君王殿宮室之外相隔不遠的長廊開始正大光明*了,也不怕有人撞見。
楚桓薄唇湊近了陳綰綰的耳畔,一嗪住,溫軟地輕咬著,直讓陳綰綰身子敏感輕吟出聲。
怔了怔,溫清玉終是轉念,連蜀國都是他的,他卻是不必避諱。
況且這雨後涼夜的,哪個閒得瘋了的樂意跑出來看這樣的旖旎戲碼?
想來陳綰綰也看重了這樣的天色天氣,想著這涼風颼颼無人願意四處走動。
只她一個好好的宮室裡頭不待,偶然發了瘋出來受難。
此時動作曖昧的楚桓,嘴下雖是進行著,眼神卻甚是清明著,聽著陳綰綰媚聲低吟,眼神狀似無意地看到一處卻是意味深長。
“君上不要~”陳綰綰嬌嗔一聲,身子鬆軟地推了推楚桓的胸膛,還帶了幾分嬌喘。
陳綰綰面上帶著些未退卻的潮紅,落目深處的幾抹情、欲色沾染著一雙氤氳的眸子,更是為陳綰綰平添了幾分風情。
“怎麼不要?”卻伸手捉住了陳綰綰的手,楚桓撩起陳綰綰紅衣的肩上纖帶,“愛妃這一身真似月下紅仙子,纖雲弄巧,一舞傾城。”
楚桓靠近陳綰綰的耳畔呵氣,陳綰綰媚眼如絲,抬眼看著楚桓:“仙子太過遙不可及,可嬪妾之於君上……卻是近在咫尺。”
陳綰綰說著,手下環住了楚桓的腰身。
楚桓面上表情看來對陳綰綰的動作言語甚是受用,旋即順勢在陳綰綰耳中輕咬一聲,便旋身一動擁住陳綰綰腰身反手一抱,已是美人懷中抱。
風中落下楚桓那一句親密無間的低喃。
“那便就讓孤同愛妃……更加近在咫尺。”
……
風中凌亂的落葉落地悄然。
楚桓擁著陳綰綰便消失在了長廊處。風中還仿若留下了陳綰綰一襲紅衣之影,妙若靈狐,身姿曼妙。
“娘娘小心。”薛華勝攙扶著溫清玉從暗處出來。
溫清玉下意識摩挲著手裡的小手爐,方才躲得太僵硬,生怕被發現,動都不敢動。她承認方才的情景的確很是讓人血脈活動,不過身上發出的冷意是抵不過的。
若非楚桓他們沒有一直下去,她估摸就要凍僵硬了。
看了看君王殿的方向,楚桓這廝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風流。
只她方才躲在暗處心裡頭那種詭異的心虛感是怎麼?莫非楚桓察覺到了有人在看這齣好戲?
天色這樣暗,況且他美人在懷,該是瞧不見的……吧?
該是如此的,若是他真有這樣的警覺,她應該被他揪出來或者直接啥都沒確認便被當做刺客論處讓他誅滅。
薛華勝目光掃了掃四周,透過微弱的月光,終在一處灌木間尋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娘娘,方才我們在暢鶯宮外瞧見的不是陳小儀,而是陳貴嬪。看來陳貴嬪是費心如此。”薛華勝手上是從灌木叢中搜尋出的一套衣裳。
這套衣裳,裙角之處明顯一片水漬,衣身之上還留著方才在灌木中捎帶下的些許雨水。這身衣裳,的確是在暢鶯宮見到的那個背影身上穿的,果真是陳綰綰用上的法子了。
溫清玉手裡握著手爐:“把這件衣裳放回原處,今日只有我們去過暢鶯宮,若是被陳貴嬪看出了端倪,她問起平兒第一個懷疑便是我們。”
薛華勝聞言,看了溫清玉一眼,隨即就將衣裳又放回了原處。
“上次拜會陳貴嬪之時還覺得她不如傳聞,方才真是見識了。”傳言說陳綰綰恃寵而驕,媚氣絕勝,上次去過暢鶯宮陳綰綰託她照顧陳小儀只覺她疼惜陳萋萋。但看陳綰綰循著自己上次一句話便抓住了玄機恰恰利用住了時機便覺得她打上了交道的倒也不只是個會順應命的。
楚桓不去暢鶯宮。陳綰綰也該是知道的,陳萋萋性子太直,從安妃幾次的明罰便看出來,若無陳綰綰護著陳萋萋早不知被扒了幾層皮。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陳萋萋,陳綰綰都必須要讓楚桓迅速上起心。
薛華勝為溫清玉理了理披風:“陳貴嬪如今還在幽禁期,只怕此事傳入安妃娘娘處,此事又要鬧出波瀾了。”
“不止,只怕牽得再廣些,安妃娘娘動用右相大人的關係讓朝臣奏陳貴嬪違抗聖明這才是更大的事情。”聞言,溫清玉輕道。
陳貴嬪本就已經降了處罰,還是楚桓自己降下的,陳貴嬪幽禁還沒滿半月,這會兒就出來同楚桓……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
安妃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