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讓她決斷溫銜的生死,亦是給了她一個了結溫銜同她恩怨的時機。
宋維生見溫清玉失神,還不忘道:“君上囑咐,昭陽宮溫氏之罪名安妃娘娘不及娘娘您瞭然於胸,如何落罪讓奴才都聽娘娘決之。君上還說,娘娘放心決斷,無需……顧忌其他。”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一枚:
楚桓攬著溫清玉的腰,笑得眼睛眯成了縫。
溫清玉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我數十聲,你再不把手拿開,我就滅了你。”
楚桓冷笑一聲,從腰間掏出一把寶劍:“我只數一聲,你不把刀丟掉,我就砍了你的手。”
望天~
第97章 生不如死
昭陽宮被守衛圍困地水洩不通;便是飛鳥也難以靠近。昭陽宮的平兒被當場杖殺,而其餘宮人也已經全部被軟禁別處。
臨近黃昏,天色陰沉了起。
昭陽宮中門窗緊閉,傍晚外面的光亮卻半分都透不進來,室內陰暗著只有微弱的燭光;映在這個宮殿主人的孤清背影。幾不清明的光亮只能照清一個女子坐在宮室中的身姿。
溫清玉帶著玲瓏,一身夫人儀制華服出現在昭陽宮緊閉的大門前,還未靠近昭陽宮便被護衛攔住:“無君上旨意一切人等不得靠近昭陽宮;請昭元夫人回宮。”
“知道是昭元夫人便好。”還未等護衛話音落下;宋維生便越過溫清玉斥道。
宋維生是楚桓身邊的大紅人,這些護衛自是認識。
宋維生順手便將明黃色的扎案丟到那護衛手上:“這是君上的手諭;罪妃溫氏之事全權交由昭元夫人決斷,你們可要看清楚了。”
既是知道溫清玉的身份,看過了這份手諭,那些護衛自然讓行,隨後又似一道屏障般隔開了昭陽宮。
昭陽宮中人原本沉澱了的眸色此刻終是清亮,溫銜身影消清,本是對著昭陽宮的門口坐著,卻見閉了許久的大門被人推開。
門外一人提著燈籠,光亮將此時寬敞的昭陽宮照得亮堂了起來。
溫銜沉靜著抬頭看向出現在昭陽宮中的人,在看到溫清玉時臉上也只是淡淡的神情。
“本宮同溫妃娘娘有些話要說。”溫清玉看著溫銜的目光如水,對著宋維生道。
“是。”宋維生應聲退下,臨走還不忘看了眼那處坐的端莊的溫銜,“君上將罪妃溫氏之事交予娘娘決斷,奴才就在宮外候著娘娘,但有什麼事情娘娘呼一聲奴才就能聽到。”
狗急了都要跳牆,他自然要護好君上的昭元夫人。
宋維生退下後關了門,玲瓏提了燈籠,用蠟燭將整個昭陽宮都點得明亮。整個過程二人都靜靜看著。
終於,良久後一個平靜不起波瀾的聲音自溫清玉口中溢位:“罪妃溫氏,勾結叛逆。”
溫銜看著溫清玉走近,緩緩起身,冷眼望著溫清玉:“罪妃溫氏?昭元夫人,這偌大的蜀宮,僅有我一人姓溫?”
她溫清玉換了身份進了蜀宮,真就成了蜀國人了不成?
溫清玉望著溫銜,只輕吐了三個字:“我姓溫。”這個事實她記在腦海,一刻不曾忘記。
“溫家大小姐。”聽到溫清玉的三個字,溫銜一字一頓,喚出在襄侯府她必須對溫清玉的尊稱,婉約的面上掛著嘲諷意味:“還以為我們再也不會有交集了,結果我們的人生糾纏了十多年不夠,還是來繼續糾纏。”
玲瓏立在溫清玉身後:“銜姑娘,你……”
“不要叫我銜姑娘!”終於,玲瓏的稱呼讓溫銜自持的溫婉破裂。溫銜的聲音揚了揚,不再如風過無聲:“這算什麼?是對主子的稱呼麼?本宮是溫妃,是蜀國君上的溫妃娘娘。”
溫銜人生的十多年,人人見到她都喚她“銜姑娘”,原因是什麼她比誰都清楚。可她偏偏最痛恨的就是這個稱呼,只會讓她永遠記住她不為溫家承認的事實。
“此刻被困在昭陽宮中的溫妃娘娘,已經是蜀國的罪妃,是意圖謀逆的罪妃。”溫清玉亦是提了聲音,彷彿在宣告這樣的結果。
溫銜卻仿若不曾聽到溫清玉說話,目光透過燭火的光亮直直看向溫清玉的眼:“呵,我這一生本也該是個千金小姐,此身萬千寵愛被人放在掌心呵護。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連同我娘都要被你們母女壓著,臨到最後終身都要為你做嫁衣裳,你說這何其荒謬?”
“那我娘呢?我娘半生病痛相隨,又是欠了你娘什麼了?”聽溫銜說到此處,亦是戳到了溫清玉心痛之處。本只想同她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