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簫的方向。
深覺展氏眼神的方向不對,祁慕簫回頭,恰好瞧見管家擠眉弄眼。
展氏支支吾吾:“簫兒,娘方才……娘方才是病了,這會兒沒事兒了,沒事了……”
祁慕簫眼神中頓時疏離色,他又被騙了。不禁自嘲一笑,還真是不學乖呢,總是被同一個謊言騙到。
“大哥,好歹回來了,連坐都不坐?”說話的是祁家次子祁慕容的妻子,祁慕簫的二弟媳婦。
祁慕簫作為祁家長子,祁案若是有個不好,祁慕簫便是家中第一人了。祁慕簫一個月都難得出現一次,更不曾為祁家賺什麼錢,作為祁家次子祁慕容的妻子,自然對這個大哥沒什麼好臉色。
“別說話。”祁慕容坐在一邊上,示意著。
祁慕簫將手臂從展氏手中抽離,轉身便要出門。這樣的家,令他覺得無比不堪。
他追隨楚桓,也是要擺脫祁家,不依傍祁家。
祁案看著祁慕簫轉身便要走:“站住。”
展氏連忙拉住了祁慕簫的衣襟。
“你是我祁案的長子,這是磨滅不了的事實,別忘了你姓祁。”祁案面色嚴厲,語氣甚是強勢。
正是這樣的強勢,祁慕簫每每見到祁案總會想起當年祁案對饒家的不擇手段。
祁慕簫轉身:“若是可以,我寧可我不姓祁。”
“簫兒。”祁府大門內,展氏拉著祁慕簫的衣襟,眼角溼潤。
祁慕簫再次從展氏手中抽出衣襟:“娘,我是你兒子所以擔心你,可你不該跟著他們一道騙我。”
祁慕簫絕然而走。
祁案坐在主位,已是雷霆盛怒,嘴上的短胡已經氣得直顫。
展氏立在原處,手心失落。
祁府之外,紅牆之下,一個青衣女子面上蒙了一層青紗,身姿孤立,背影孤清,眼神冷清立在繁華的街角。女子立在街角望著祁府的門楣,眼神中滿是涼意。
祁慕簫腳步急切著,就要離開祁府。
管家追趕著祁慕簫出了門:“少爺少爺……”
“替我告訴娘,若她想我了,我在醉仙樓。”說罷,祁慕簫便甩開管家。
管家仍是鍥而不捨:“老爺也是關心少爺你的啊,少爺你還是……”
話音未落,祁慕簫腳下一頓,管家連忙止步,生怕撞上了祁慕簫。
祁慕簫眼神落定在一抹青衣,那孤清的身影正如自己在太子府書房中瞧見的那抹。
自祁慕簫從祁府出來,青衣女子便已經注意到了。
女子同樣端詳著祁慕簫,清冷的眉眼裡瞧不清一絲波動。
祁慕簫生生立在原處,痴痴望著,仿若足下被纏住一般難以動彈。是她?這雙眼睛,正是他記憶中的那雙。
祁慕簫看著女子孤清的身影向他靠近,形影綽綽,青衣一抹淡淡生涼意。
女子青紗之下皓齒輕啟,聲若泠泠珠玉落玉盤:“公子是祁府人?”
管家見此,道:“這是我們祁家的大公子,這都不知道。”
女子眸色不動,在祁慕簫從祁家出來她便猜測到了祁慕簫與祁家的關係,只是他,竟就是祁家的大公子。
青衣女子蓮步微動,緩緩靠近了祁慕簫。二人的距離愈來愈近,青衣女子微微抬起下頷,淡淡仰頭望著祁慕簫。
祁慕簫怔怔望著青衣女子,如此近在咫尺,他卻不敢言語,怕此時眼前的清冷身姿是夢幻一般。
青衣女子素手纖長,細長的秀指附上青紗,耳鬢的發微微一動,青紗柔柔落下。
兩彎柳葉眉,眉眼下的美未施粉黛,如同白玉的肌膚凝脂,霎時,女子絕美的容顏霎時於青紗下顯露。清冷的明眸鎖住祁慕簫的眼。
果真是她!祁慕簫望著青衣女子,那雙眼睛中的淡漠清冷已是叫他無比憐惜。手微抬,不覺間撫上了女子的眼。動作柔緩,仿若撫著一樣讓其視若生命的珍寶。
青衣女子眉目如畫,眸光落到了祁慕簫的手,聲音清泠:“公子與小女子有了肌膚之親,便該將小女子明媒正娶回家。”
祁慕簫神色未變。
立於祁慕簫身邊的管家早已瞠目於女子的容顏,愣了半晌,卻只楞出一句驚訝:“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吃晚飯遇到了明星,就坐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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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各種激動,差點就忘了今天要碼什麼內容了。
本來留了六個小時要雙更讓大家更喜歡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