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立在溫清許側,看著溫清許笑意只浮於唇角,不覺心驚。
京中並非永久太平,往日裡,也總會有些被殺的案子。可今遭這一案,圍觀的人卻只敢遠遠瞧著,怎麼都不敢靠近,經過的車馬隊伍也很是識相地繞路走。
眾人看到馬車旁僵著身子立著的男子,他們的雲國將軍,卻似一座佇立的大山,已在那處立了許久,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那背影蕭蕭,曾經眾人眼中的神話,此刻卻仿若會倒下。
溫千山看著自己的馬車,馬車裡頭,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她就那樣靜靜伏靠在馬車之中,歪著頭不說話,猶如沉睡。可她的嘴唇已然泛白,面色也不復最後見時的紅潤,眼瞼安詳闔著,髮鬢依舊整齊乾淨,一襲紫衣靚麗著她這精緻的發,精緻的容貌。
只是這個女子,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對著他喜滋滋地喚他“爹”。
手上,是一枚做工精緻的簪子,落在馬車車簾處。他認出,是溫清玉的,他可以想見,溫清玉當時心中懼怕,拿著簪子的手都顫著鬆了簪子。
這根簪子,反倒成了溫清玉留下的掛念。
溫清姿身後也插著一根金簪,仵作說,溫清姿是早於這場爭鬥間便被殺害的。那枚金簪他眼生得很,根本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依時間推算,該是戌時至亥時十分遇害,那個時候,恰好是溫清姿不見遍尋不見的時候。
一切都成了印在溫千山心中的謎,帶著心底柔軟痛意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