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也不必除了歌舞玩樂旁的什麼都不教。
以文淵這老狐狸的行事風格,還不至於真就打算透過陳綰綰去吹什麼枕頭風。
文淵做事當真如狐狸一般虛實不明,打下的棋子怎麼的用途,是否當真有些實用都是瞧著文淵一個。只陳綰綰這顆棋子,是最容易看透的。無非是給他後宮裡那些女人一個可以打擊的物件。
可偏生放了人來攪他後宮,還要來說他後宮一片渾水。
良久之後,文淵終是說話了:“有君上的話,臣也唯有聽命。”
“那便隨孤去看看,現時左相大人的義女開的什麼戲碼?”楚桓聞言,深邃的眉目間終是舒緩了幾分。
……
花園的涼亭,本是用於暑日納涼,此時石婕妤跪在冰涼的地板上,陳綰綰甚是得意,眼角的媚色都恣意魅惑了幾分。
石婕妤只覺膝下愈是沒有隻覺,頭頂頂著的羹罐越是重。羹罐中的羹湯隨著石婕妤乏累的手酥麻著微微顫之間發出一陣陣低聲的晃動。石婕妤此時面上通紅的掌印甚是刺目。
石婕妤恨恨看著陳綰綰,恨不得此際將定在頭頂的羹湯一股腦兒地撒到陳綰綰這得意的臉上。
“看什麼呢?”陳綰綰自是看出看石婕妤眼中的恨意,可誰讓她位分在她石秋瑾之上呢,“人呢,要知道些好賴抬舉,方才石婕妤那張利嘴說得真是太過犀利,以至於都說得目中無人了。”
此時這盅羹置在石婕妤頭頂,便是一道累刑。
涼亭周圍的小矮木叢間圍了不少宮人,站得遠遠看熱鬧,既可不招惹麻煩又看了戲真是不錯。
陳綰綰看到石婕妤面上的窘迫,再看周圍這些來看熱鬧的,不覺心裡頭更是舒坦:“安妃杖責本宮胞妹,別以為本宮不清楚,那裡頭有你添油加醋的份。現時曉得添油加醋的結果了?”
“陳綰綰,你別得意,待安妃娘娘來了,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石婕妤仍是嘴下不饒人。
此言一出,卻引來了陳綰綰的笑意:“平兒,瞧瞧時辰,石婕妤都在這兒跪了多久了?”
那喚作平兒的侍女看了看天色:“回娘娘,約莫也有一個多時辰了。”
“一個時辰了呢,那平兒,安妃娘娘可來了呀?本宮也好準備著給安妃娘娘她請個安。”陳綰綰忽然換了一副寒噤的模樣,似是害怕狀。
“回娘娘,奴婢只瞧見了看笑話的宮人。”平兒輕笑。
下一刻,陳綰綰登時笑得無比開懷,“瞧那安妃娘娘,一個時辰,要來早來了。”
石婕妤手上的羹湯一顫,險些從腦門上掉下來。手上亦是酥麻到不行。
陳綰綰眸中一動,嘴角微揚:“這盅羹是本宮特意讓廚房給君上做的,你可得好好捧著,若是摔了,就又是一個犯上之罪了。”
地上冰涼的寒意襲入石婕妤的皮肉,面上被掌摑的通紅也掩不住石婕妤嘴角的青紫寒意。
“君上。”
“參見君上。”
“君……君上。”
……
一回頭,花園長廊裡,走來的恰是一身黑衣廣袖、狹長雙目的楚桓與左相文淵。
“君上~”下一刻,一媚態嬌嬈的女子聲揚長著進入眾人耳際,陳綰綰方才的不屑冷意一時間都不見了,見著楚桓,連忙拖著華服便撲到了楚桓的身邊。
眾人視線之中,陳綰綰正小鳥依人地倚在楚桓的懷裡,嫵媚地身軀貼靠在楚桓的胸膛,手輕輕搭在楚桓的胸口之處,半分沒個忌諱,儼然一副寵妃形象。
經由這一著,方才的行禮不整齊的眾人頓時整齊劃一了起:“參見君上。”
再一看,除卻了一直跪著已經酥麻了的石婕妤,陳綰綰竟是連禮儀都沒有用上便貼在楚桓身上,一副委屈落淚的可憐模樣,與方才張揚跋扈的那個陳綰綰簡直判若兩人。
文淵輕咳幾聲。
楚桓卻是一臉受用無比,也不理那些跪下的人都是未被獲准起身。
楚桓伸手輕勾起陳綰綰的下顎:“美人落淚,孤最是心疼了,可是有何人欺負愛妃了?”
楚桓的狹目滿目凝望著陳綰綰,言語間滿滿的憐惜。
得了楚桓這話,陳綰綰更是委屈了,嫵媚的小臉聲聲埋在了楚桓的懷裡:“得以託質君門是綰綰幸事,綰綰只求宮中守著君上便很是幸福,可石妹妹……石妹妹卻說君上已經厭惡了綰綰,綰綰自苦,嗚嗚嗚~”
“君上,我家娘娘只是說了幾句話,貴嬪便道我家娘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