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也起床了,今兒個娘仨去鎮外逛逛。”女子笑笑,還真是稀奇呢,影兒今天這般淺眠。
“娘,我還沒睡醒呢。”男孩瞧瞧窗外還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我還是去睡個回籠覺吧!打了一個大哈欠,轉過身朦朦朧朧地說,“娘跟炎去就是了,我就不去了!”
“站住!”女子一把抓住又要縮回床上的兒子,一把擰到了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往小子頭上一倒,慢吞吞地笑問,“娘問你,現在跟娘去不去啊?”
被冷水潑透的男孩打了幾個激零,睡意消了大半,嘟著嘴大嚷道:“娘,你真卑鄙,又用這招!”
“哼哼,因為只有這招對你管用!我幹嘛不用?”女子一臉奸笑道,“若不想我再潑你一次,限你在一刻鐘之內收拾好自己,咱們出發!”不用這招,待會兒把他泡在水裡他也不會醒來。
看著男孩不甘不願,但動作奇快地跑進內室,轉頭髮現另一個兒子正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跳腳拍手稱快,女子將杏眼一瞪,“臭小子,還不快去準備,也想我揍你一頓,是不是!”
“哼哼哼,我怎麼這麼命苦,攤上了這麼個母老虎的娘!”小男孩不敢抱怨出聲,動作十分麻利地躥進了內室。
見兩個兒子都進了內室,女子搖搖頭滿是笑意。自己這兩個兒子雖然不到兩歲,可不能將他們當作正常的小孩。兩個兒子中老大有一大怪癖——貪睡!老二也不惶多讓,也有一大怪癖——潔癖,而且都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老大從生下來就一直睡,吃喝拉撒也是在夢中睡過去的。那眼睛從生下來有半年從未睜開過,自已滿心以為養了一個缺陷兒子,害得傷心了大半年,直到半年後,睜開眼看了看幾眼孃親,又睡過去,這一睡又是一個月。自從走路後,這小子變本加厲,睡得更死,常常一睡三五天不醒,她可沒時間成天養一個睡著的兒子吃喝拉撒,所以,每次只得在他有一半睡意時用冷水將其叫醒,還好,這招挺管用,若是在他睡熟之時,即使是沉入冰潭也只怕弄不醒他!
老二的潔癖嚴重就更不用說了,每日洗澡四五次不說,那雙手幾乎是全泡在水裡的,最厭煩別人對他動手動腳,連他的親孃也不行,可惜又生得一副跟他爹一般絕色容顏,誰見了都忍不住想要捏兩下。
☆、趨吉卜兇
一輛華麗的馬車,一匹白色俊馬上一個高大男人身著紫衣錦服,身後是幾個青衣隨從,一行人緩緩駛到了莫姑鎮。與這行人華麗裝束不相稱的是人人臉上一片愁容。突然馬車上傳來一陣驚叫,紫衣男人身體一僵,勒住馬兒,翻身下馬,急忙奔了過去。
馬車內剛好探出一個丫頭的臉來,見了男人,急道,“公子,夫人又昏了!”
男人對緊跟而來的隨從吩咐:“馬上去找家客棧,多派人手去找這裡最好的大夫!”
隨從急急而去,男人躍上馬車,掀簾矮身進去,片刻從馬車內抱出一個臉色蒼白如紙,氣若游絲,楚楚可憐的女子出來。男人滿眼深情與心痛地看著懷中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女子的額心,走進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
大夫一個個的來,卻都一個個的搖頭嘆息而去。
“公子,聽說這個大夫是這裡方圓幾百裡最有名的大夫。”隨從又領著一個約七十多歲的白髯老者走了進來。
紫衣男子臉上並沒有喜色,他知道隨從的意思:若是這個大夫也不能醫治,那麼茵兒……
男子臉上滑過一滴淚來,緊緊抓住老人的手說,“老人家,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夫人!無論多大代價,我都再所不惜!”
“公子,請放心,讓我先把把脈再說吧!”老人畢竟經歷廣,並沒有把話說死,但男人哀慟神情震撼了他。
“老人家,請!”紫衣男人退讓一步。
老人閉目把脈半晌,然後睜開眼,紫衣男人急道:“老人家,怎麼樣?”
“不瞞公子,尊夫人的氣息越來越弱,稍不趁一口氣已經不能續繼了,夫人撐不過明晨了!”老人搖搖頭對男人直截了當,“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老人家,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男人再也顧不得,撲通一聲跪在了老人面前,頭雖然重重地搗在地上,但卻如擂鼓般重重地落在了大夫的心上。
“公子請起!”老人顫魏魏地要去扶起男人,輕嘆一聲,疑惑地搖搖頭,“不是我不救她,實在是她體內很是古怪,她的身體好象有一股斥力,與她的氣息生生相斥,這也是大夫們無法用藥的地方!”
見大夫如此說,男人頓時沉默了,能夠診出茵兒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