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太操心。”
“工作?那太好了!”
她連忙開啟自己的公事包,從裡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這是我替你找的一些就業資料,有婦女二度就業的雜誌探討,還有勞委會的職業輔導,以及民間徵才的資訊等等,希望對你有幫助。”她誠心地將東西交給蘇美玉。
蘇美玉欣喜地接下資料,頻頻道謝:“我才剛想到,你就都替我準備好了,你真的很費心,謝謝你!”
“沒什麼啦,我只是……”
只是正好梁爾競丟下這本雜誌,她看見封面的報導專題,忽然想到還能為她做點事罷了……等等!梁爾競一來不失業,二來不是婦女,他看這種婦女二度就業相關報導的雜誌做什麼?
薛雅箏詫異地想到,這會不會就是梁爾競留下這本雜誌的原因?要敗訴的蘇美玉振作起來,重新出發?
有可能嗎?黑心的他,其實是個面惡心善的大好人?
薛雅箏這麼想著,倏然一陣惡寒竄過心頭。
想到他勝訴時得意的嘴臉,她猛力搖頭。
不,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她不相信!
絕對不是——
所謂的冤家路窄,就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會遇到對方。
而薛雅箏與梁爾競正是標準的冤家路窄。
兩人的辦公室比鄰而居,三天兩頭在門口或視窗撞見就算了,怎麼連到律師公會圖書館找資料,都會遇到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剛從圖書館出來,就在走廊上撞見他。
“我是律師公會的理監事,今天正好過來開會。”他假裝沒看見她撞鬼似的表情,淡淡地微笑。
“喔,你居然能被選為理監事,該不會是用錢買來的吧?”黑心的律師怎能擔任律師公會舵手的理監事呢?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對金錢錙銖必較,要我用錢收買頭銜,我可沒那麼慷慨,如果是被別人收買放棄頭銜,那還比較有可能。”
薛雅箏忍不住翻翻白眼。
“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愛錢?”她很無奈地問。“該不會你正好有過飢寒交迫、三餐不繼的童年,所以才對金錢沒有安全感啊?”
薛雅箏隨口胡謅,雖然從沒聽梁爾競提過他家的事,不過她想他應該至少是在小康家庭成長的,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家庭主婦那種一般的家庭。
梁爾競眼眸略黯了黯,不過隨即痞痞地扯開嘴角,斜睨著她道:“我這人生來就愛錢,不行嗎?”
“行行行!你愛錢是好事,我祝你永遠賺大錢、發大財。”走人了!
哎哎,一提起錢她就難受,人家不是說錢財是身外之物嗎?真不懂為什麼有人會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呢?
不懂!不懂!
走出律師公會大樓,望著馬路思忖著,是要攔計程車好還是去搭捷運好時,身旁忽然傳來一道曾經熟悉的聲音,別有意圖地道:“要回辦公室嗎?我送你吧!”
薛雅箏先是宛如遭受電擊般,全身僵硬,然後很緩慢地轉頭,看著身旁稍微染上一點歲月的痕跡,但依然斯文俊雅的男人。
“是你?”薛雅箏茫然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裡不斷想著: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參加完會議出來,遠遠就看見你,你是個讓人很難忽視的女孩。”
眼前的男人,曾經是她的男朋友——噢,不!該說是她的交往物件會比較好。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他叫曹明捷,大三暑假那年,她到他開的律師事務所實習打工,他對她驚為天人,立刻展開熱烈追求。
因為他英俊有才能,再加上很會甜言蜜語,所以她也被他打動芳心,同意與他交往。然而才剛開始交往沒多久,就有一位平素沒什麼往來的學姐打電話約出去,她狐疑地赴約,才從學姐口中得知有關曹明捷的驚人內幕。
原來曹明捷早已結婚,妻子長年待在美國,而且他還是個外遇的累犯,不斷與身旁相識的年輕女孩大玩戀愛遊戲,等到膩了就一腳踢開,而女孩子礙於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也大多不敢聲張,只能暗暗傷懷。
薛雅箏的那位學姐,就是最近剛被他甩掉的外遇物件,她得知薛雅箏是他最新一任“新歡”,一半為薛雅箏擔心,另一半也是為了報復曹明捷,所以她特地前來告知薛雅箏,希望她別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薛雅箏得知後震驚萬分,立刻跑去質問曹明捷事情是真是假,曹明捷見東窗事發只好坦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