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淵一陣感動,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道:“思菊……”
“嗯!”思菊任由他用力地抱著,心裡卻覺得從來不曾有過的踏實和甜蜜。
“我愛你!”鳳九淵說完這話,竟然哭了。
思菊渾身一震,整個人陡然像被投進熔爐裡一般,融化了。
鳳九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他只知道,真的真的很想對思菊說出這三個字,而且他恨不得一直不停地說下去,說到天荒地老,海枯死爛。
對杜青月,他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對南馨也不曾有,對楊芸更不曾有,唯獨對思菊……
他曾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愛不愛杜青月?得到的答案總是茫然的。唯一肯定的是對杜青月的責任!或許曾經也有愛過吧,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基於**的愛意,也漸漸淡了。
也問過自己:愛不愛南馨!答案是愛!但卻不是那種愛入骨髓,愛得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與她在一起的愛。而是一種基於家庭,基於責任,基於恩愛的愛。
對於楊芸,更多的只是負責任吧?唯一不可否定的是對楊芸的好感。
思菊不如杜青月漂亮嫵媚,不如南馨高貴清純,為什麼自己就偏偏愛上了她呢?
鳳九淵千百次地問自己,卻就是得不到答案,但他卻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愛思菊。剛才的那一句‘我愛你!’也是他活了三十歲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出來。
說出來的那一剎那,看著眼前人兒眼裡流露出既羞且喜的神情,他真有種如在夢幻中的錯覺。抱著她,恨不得將自己跟她揉為一體,永遠也不分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鳳九淵的心裡出奇的沒有半分**的成份,第一次抱著思菊這麼規矩。
過了好久,好久,思菊這才緩緩睜開眼,見鳳九淵正盯著她看,便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鳳九淵認真地點頭道:“是。摸著心口闆闆向你發誓,我沒有哄你,更沒有哄我自己!”
思菊越發的歡喜,仰起身來,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道:“我也愛你!”
第二天的祭天儀式上,鳳九淵沒有任何徵兆地昏倒了。任憑太醫怎麼努力也救不醒,這才唬壞了滿朝大臣。
其實在早上鳳九淵就有倒下去的徵兆。
思菊在寅時初刻就把他叫醒了。以往是隻要他一醒,大腦就會迅速恢復清醒,然後爬起床來,該做什麼做什麼。今天早上半天爬不起床來,起來之後就鬧頭暈。思菊只當他夜裡沒有睡好,就勸他說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也就一兩天功夫完事了。鳳九淵倒也沒說什麼。
漱口的時候,就開始嘔吐,吐得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早膳擺上來後,只看了一眼,然後又吐。
思菊見不是回事,就讓人泡了杯參茶來讓他喝了,這才好了些。
因是去參加祭天大典,思菊也就沒有隨行,只是交待隨行的小太監注意照顧。
結果祭天大典複雜得讓人蛋疼,鳳九淵強忍著眩暈和嘔吐,一直盼著快點結束,快點結束,好早點回宮休息,哪知道禮部的二貨就是有念不完的經,好不容易聽著喊:“拜……”鳳九淵這才率眾先行跪下,叩下頭去。
哪知道這一頭是叩下去了,卻再沒有抬起來。贊禮官喊:“二拜!”時,見鳳九淵不動,心下覺得奇怪,喊三拜時,鳳九淵非但不動,還一歪,軟倒在地上。離得近的翁尚見鳳九淵牙關緊閉,臉色蒼白如紙,這才意識到不妙,忙叫太醫來診視。
太醫院院正古別情說要下針,但外面是不行的。
古別情最精通的就是針灸,有‘閻王敵’之稱,他的金針之下,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見他也束手,翁尚只得宣佈祭地儀式改日再舉行。
送鳳九淵回宮後,大國師也聞訊趕了過來。
鳳九淵被放在鳳鳴宮的軟榻上,古別情正要下針,大國師忙道:“慢著!”捏了個印訣,打在鳳九淵的額頭上,並不見任何反應,當即驚道:“散魂了?!”這才對古別情道:“拿你的針來!”
古別情忙將金針盡數遞上。大國師在每一支金針上都打下聚魂印,每打一支,便讓古別情下一針。十八支針下去之後,大國師額上也見了汗,古別情更是汗如雨下,虛弱得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
見他們罷了手,翁尚才問道:“怎麼樣?皇上,皇上……”
古別情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大國師道:“散魂了,散魂了……”他說的是專業術語,翁尚等人雖然聽不全懂,但從字面上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