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宣被他一吼,當真止住了聲,但淚水還在流。“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儘管鳳九淵恨不得一腳將馮宣踹死,但他還是必須得耐下心來,聽他討饒,聽他把話說完。
“殿下,所有的事情都是秦家那女人乾的,是她指使秦良玉以我的名義乾的。還有,還有,那個死丫頭就是她和秦倫生的賤種,不是我馮家的人,不是的……殿下,真不關我的事,他們就拿我當幌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馮塵竟然是秦倫兄妹私通的產物,這倒是令鳳九淵沒有想到,暗說:“難怪長得跟馮宣一點也不像。這他媽的都是些什麼破事呢?還好沒有交三法司會審,捅出來簡直就是臭不可聞,朝廷的顏面何在?”便道:“你真想把自己撇乾淨就最好把什麼都交待清楚。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你給我寫,把你知道的通通寫出來。你,還有你馮家,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就看你老不老實了!”轉而喝道:“路德文,給他紙筆,再派個書吏專門伺候著,要什麼給什麼。聽準了?”路德文忙領命。
鳳九淵這才出了囚室,罵道:“真他媽一個爛人!”又問道:“秦氏關在什麼地方?”路德文道:“四號囚室!”
四號囚室也是高檔標間,什麼都配得有,甚至還有個小丫頭伺候。
隔著窗,鳳九淵見妝臺前坐著個婦人,舉止嫻雅,淡定,既不慌、也不亂,乍然間讓人以為看到了閨中貴婦,哪裡是待罪囚徒?
“這是秦氏?”鳳九淵見婦人看著著實有些年輕,一點也不像年近五十,女兒都二十六歲的中年婦人。
路德文道:“是!”便讓獄卒開道。
鳳九淵甫地踏進囚室,婦人便盈盈跪下行禮,道:“賤妾秦氏,叩見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孃的才天天睡!”鳳九淵下意識地就暗罵了一句,也不叫起,盯著打量了一番道:“這保養的不錯嘛?是不是有什麼秘方?”
任誰也沒有想到鳳九淵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無不怔住了。鳳九淵見秦氏不答,說:“怎麼,敢情是怕我偷了你的秘方去賺錢,不想說麼?”
秦氏道:“殿下,這,其實也沒什麼秘方,不過是,不過是賤妾心態好些罷了!”
“嗯,確實,確實心態不錯!”鳳九淵坐了下來道:“連女兒被你逼死了都不見有任何悲慼,這等心態,天下少有。難怪都五六十歲的老太婆了,看上去比三十出頭的少婦都年輕呢!”
鳳九淵的話像利劍刺在秦氏的心上,刺得她敢怒不敢言,想發作亦不能,看情狀,不知憋得有多難受。
鳳九淵見狀就道:“彆氣,彆氣,看,眼角都出魚尾紋了。我不會說話,你多擔待點,要不然以為是故意氣你,故意傷你的呢!”他越這樣說,秦氏越氣,氣得臉都漲得血紅。
“女兒死了,老公也死了,兒子估計也活不了幾天,我看你是一身牽掛都沒有的,活著死了對你都沒什麼不同,我也懶得問你什麼。該查的我自會查,查不到的也就算了。反正把秦家滿門給端了總沒錯,還能撈著一大筆錢呢!”又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來見你?其實我就是有點好奇,好奇天下第一毒婦是什麼樣的人。果然開了些眼界!好了,你好生靜養著吧,回頭我登基了說不定會大赦天下,到時免你一死,你就可以在這裡安安逸逸地過完下半輩子了。路德文,胭脂水粉、衣服首飾什麼都別缺了,要什麼都供應上!”便起身走了。
剛出牢門,就見跪在地上的秦氏噗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當場暈闕了過去。
經過太醫的一番救治,秦氏迅速地醒了過來,喘勻了氣,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鳳九淵,老孃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鳳九淵就在窗外,聽著這話,暗說:“老子會怕你?隨便來!”只聽秦氏又道:“我秦家跟你鞍前馬後,什麼事都幹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竟然……噗……”估計又吐血了。
聽著這話,鳳九淵覺得自己儼然就成了那種過河拆橋、趕盡殺絕的大反派,心裡極不是滋味。甩了甩頭,低聲罵了幾句,這才走了。又叫路德文派人好人審,繼續審,在不保證她死掉的前提下,怎麼審都可以。
回到刑部後堂,鳳九淵聽了路德文的彙報,又叮囑了幾句,便走了。
索哈牙問去哪,鳳九淵說:“去秦府!”
秦府已經被順天府、刑部和督衛府三個系統的差役兵丁圍了個臭死,除非打洞和從天上飛,打從地面上,便是一隻螞蟻也甭想溜出去。
原說是監視居住,沒想到竟然監視得這麼嚴,鳳九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