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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丑時都過了,說探病未免太過於牽強了。但不管什麼理由,總需要一個理由,目標是查出朱大毛到底是不是假冒的。若不是,尚書和大內統領親自去‘看’他,那也是無上榮耀了;若不是……那自然最妙不過。
朱大毛的住所不臨正街,從一條中巷子裡進去之後,走了大約百十來步,到了一座小院前。院裡顯然不止住了一戶人家,狗們嗅到陌生人的氣味,都吠了起來。
雷頓翻進院裡,開了門,大家都走了進去。院裡的兩條狗見來人氣勢洶洶,不了再吠,嗚嗚地哼著,不知縮到了哪個角落裡去。
問清了門,雷頓走上前去敲響。過了片刻,裡間有人問道:“誰呀,這大夜的……”還伴著咳嗽!
“朱大毛,是我!”刑部的差頭叫道:“怎麼樣,好些了嗎?”
“喲,是張頭兒……快開門!”
隨著燈光亮了,腳步聲響起,門呀的一聲開了。張頭兒領先走了進去,徑直往朱大毛臥室裡衝,大家還沒進去,就聞到老大一股子藥味。
看著正披衣而起的朱大毛,張頭兒道:“哎喲,看你這樣子敢情真病得不輕?”
朱大毛正在穿鞋,見好幾個陌生人跟著張頭兒走了進來,分明一怔,訥訥地道:“張頭兒,這……咋回事呢?”
張頭兒只顧支應。路德文看著雷頓和魯觀海,雷頓只是搖頭,魯觀海卻看著門口直皺眉。路德文回頭一看,見魯觀海是在看著那個開門的小廝,心下暗奇,便問道:“朱大毛,這是你家親戚麼?”
601 血案(七)
朱大毛一聽這聲音,終於想起了來人是部堂路大人,駭得渾身驚出了一陣冷汗,翻身下地,跪著道:“原來是部堂大人。這,這是房東汪大爺的遠房侄子,來京裡謀份差使的,因沒……”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汪大爺的遠房侄子’就縱身往外撲。
魯觀海見狀,大喝道:“逆徒,哪裡跑!”也撲身追了出去。雷頓比他更快,一個空間瞬移,到了院外,朝著迎面撞來的小廝探手抓去。小廝見機端的極快,見雷頓攔路,半個一個扭身,雙腳在地上一點,旗花火炮一般沖天而起。他快,雷頓更快,又搶到了前頭攔下,順勢拎下他衣領,道:“想逃麼?”封住了穴道,往地上摜去。
魯觀海在下面接住,探手往小廝臉上摸去,一撕,便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果然是石問玉。
朱大毛跟著出來,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原本熟悉的‘房東汪大爺的遠房侄子’變成了另一個人,唬得一哆嗦,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應他,張頭兒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靜些。
路德文走上去,看了看石問玉那張滿是猙獰的臉,道:“果然藏在這裡,高,高呀……”
石問玉喘息道:“再高還不是被你們發現了?嘿嘿,哼……”
魯觀海氣得胸膛起伏,喝問道:“逆徒,排雲盟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石問玉哼了一聲,道:“不錯,正是老子殺的,又怎麼樣?本想嫁禍給你的,沒料到你跟他們竟然是一夥的,算老子走了眼!要殺要剮隨便!”
魯觀海氣得差點沒吐血,舉起手來,一掌就要往石問玉頭頂拍落。雷頓伸手架住道:“別急。還是先交刑部審過再說!”
路德文道:“石問玉,你想把事情攬在一個人頭上,恐怕沒這麼容易。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石問玉道:“老雜碎要殺我,難道我就不能想法子殺他?排雲盟的人跟我又沒什麼干係,用他們的命換來老子下半輩子的平安,那是千值萬值了!”
他越這樣說,大家就越不相信。
雷頓見這樣問下去不是辦法,就把路德文拉到一邊,道:“路大人,把他閃給我,最多茶盞功夫,我讓他把一切都說出來!”路德文一愣,道:“雷大人有把握?”雷頓道:“沒把握也不會向你纓了。更何況這事拖下去也沒個頭尾,還不如讓我試試!”路德文不假思索地道:“行。就在這裡?”雷頓道:“你們先在外面等會,我看他還能硬扛多久!”便走魯觀海走過去,道:“魯兄,人先給我,一會兒交給你隨便處置!”
魯觀海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雷頓和路德文的談話,知道自己不交都不可能,更何況還要指望他洗脫自己的嫌疑呢。便道:“雷統領有辦法那是最好不過了!”便把人交給了雷頓。
石問玉聽魯觀海叫雷頓雷統領,一怔,忍不住問道:“什麼雷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