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官服,忙將另半邊門也拉了開來,作揖道:“小人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事?”
許庸道:“我是你們家老爺的朋友,他讓我帶幾句話給你們家夫人。人在麼?”
老蒼頭一聽是老爺讓帶話的,忙讓開道:“夫人在,在,大人您請。”又忙叫小丫頭去請夫人出來,說老爺讓人帶話回來了。把許庸讓進大堂後,又忙不迭親自去倒了茶上來。
帝國的男女大防沒那麼嚴。王紀氏出來後,福了一福,道:“敢問大人高姓,不知我家老爺有何話帶到?”
許庸笑道:“夫客氣了。鄙姓許,言午許。你家老爺走的時候沒來得及帶換洗的衣服,讓本官得便來府上幫他取幾件。另外還有句話要帶給令侄!”
王紀氏懵然道:“府上不曾有過侄兒,老爺這話從何說起?”
許庸奇道:“噫,這就怪了。可述思(王元直的字)老弟明明說要我轉告外侄紀如風,說王家現處嫌疑之地,恐不便繼續留他住下,以免誤了他的秋闈。還說要管家另幫他就近賃間房子安頓,這樣免遭了無謂牽連!夫人,述思老弟原話如此,敢情有誤了?”
王紀氏頓時恍然道:“原來老爺說的是如風。那哪裡是侄子,不過是我們紀家的遠房親戚,論起來還是賤妾的兄弟。只不過如風在老爺面前素來執子侄之禮,我竟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許庸道:“那便是了。述思老弟對這位侄子很是掛懷,想必是位俊彥之士,不知可否請出來一見?”
王紀氏忙道:“不巧得很。如風他今兒出去會文了,出門時說會晚些回來。看來他也是沒福,不能拜見大人。改日我讓他親自登門謝罪!”
許庸突地冷笑道:“不必了!本官今日就非見到他不可!”
見許庸突地馬下了臉來,王紀氏一怔,臉色也僵了幾分,強笑道:“大人這話倒讓賤妾不明白了!”
許庸沒再搭理她,沉聲喊道:“歐白華,出來吧。這院子已經被包圍了。若是你想繼續縮著當烏龜,我許庸也不介意將你揪出來,讓人看看大天尊的得意弟子是個什麼貨色!”
這聲大喊渾如平地響起一聲驚雷,直炸得屋瓦杯瓶嗡嗡作響,王紀氏神魂出竅,臉色蒼白。
許庸的聲音才落,就聽後院有人應道:“你許庸算老幾?小爺我怕你不成!”聲未落,人已經到了大堂。
許庸站起身來,看著歐白華道:“好得很。果然有幾分氣魄。今天是要再鬥上一場呢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歐白華道:“束手就擒?小爺不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伸手朝許庸拍了過來,疾快如電閃,勁風凜冽,挾著尖銳的破空之聲,似有斷金碎玉之威。
許庸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揮拳迎了上去。
歐白華不等招式使老,中途陡地變掌為抓,手臂如蛇身般轉動起來,抓向許庸的喉嚨。
許庸變拳為掌,朝他手臂橫切而下。歐白華原仗著靈蛇勁詭異,想要攻許庸一個措手不及,沒料到許庸掌勁雄渾,有如巨斧般劈斬了過來,如果不避,這條手臂鐵定得被當場斬斷了,不得不抽身退步,抬腿踢向許庸下盤。
好快的應變。
許庸見歐白華如此果決,不免暗讚了一聲。收回手掌,格開歐白華的撩陰踢,揮拳直搗中宮。
歐白華的腳與許庸的手碰到一起,直感到踢在了精鋼之上一般,腳背瞬間痛得麻木了。心說這許庸好生了得,竟然超乎了我的想像!見許庸中宮直出,情急以硬對硬難以討好,只得向廳外急避。
“白華快走,我攔住他!”王紀氏見許庸幽靈般纏住歐白華,也是急了,不知從哪裡拔出一柄短刀,合身撲上,招招攻向許庸的要害。
許庸展開擒拿手,以一敵二,應付得遊刃有餘。王紀氏又叫歐白華快走,歐白華渾當沒有聽見,只是冷哼。王紀氏見狀,只是拼命。許庸嘿嘿冷笑道:“是你討死,怪不得我了!”手掌一翻,口裡念道:“唵嘛呢叭咪哞……”掌印變換,金光大作,似有梵唱之聲傳出。
歐白華一見,駭然道:“大手印,躲開!”饒是他提醒得快,王紀氏也反應得快,許庸的掌力還是拍了出去,只見漫天佛像幻動,又像有天女散女,夜叉舞動,威勢驚天。王紀氏拼盡全力朝後退去,也沒能避開掌力的追襲,砰的一聲悶響,整個人就像斷線的沙包般被拋擲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院牆上,七竅流血,橫死當場。然後才見被她屍體撞到的院牆碎成了一堆石渣,垮下一大片來,將屍體埋了大半。
原想留她一命的,到底是沒有控制住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