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後,他的腦子裡當即是豁然大亮,暗說:“這法子當真是最妙不過了。只要我源氏能夠成為宗政官,把小宗主給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其他各家沒有了理由發動戰爭,還不都得俯首聽命?接下來,我也有的是機會將他們一個一個地慢慢收拾掉。好,好,真是好……”越想越覺得好,臉上自然也就露出了笑意。
“將軍所言甚是,甚是。只是宗政官一職是素來重要,一直都由宗主親自任命,賀氏家族子弟擔任。我聽說賀確沒有親兄弟,雖有幾個隔著房的,都是才疏學淺,不堪大任的吶……”
車永賢喝了杯酒,一擺手道:“源大人,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下午的會議上,我已經向長官推舉了由你來擔任宗政官一職,但長官卻又怕你礙於物議,不敢坐這個位置,要我來問問你。長官還說,若是源大人願意挑起這個重擔,可以從賀氏的直屬領地裡劃出一部分來,以酬源大人之功,之勞!”
源明宇一震,手裡端著的酒都灑到衣服上了也未覺察,心裡的那個喜呀,樂呀,差一點就沒忍住當堂歡呼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剋制了下去,用顫抖的聲音道:“將軍,將軍此話當真?”
“嘿,我說源大人,我這還沒喝醉呢,你就當我說胡話了?再說,這麼大的事,我敢瞎扯麼?若是你不敢,我另尋別人就是!”
源明宇忙道:“將軍恕罪,恕罪,是源某猛浪,猛浪了。只要司令長官和將軍看得起我源某,看得起我源家,不要說是當宗政官,便是刀山火海,我源明宇也絕不皺下眉頭!”
車永賢滿意地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但司令長官說了,不但要把宗政官這個位置坐穩了,還要團結其他各家,穩定神龍庭的局勢。這你也能做到?”
源明宇想了想,咬牙道:“能做得到!”
車永賢就更滿意了,大笑道:“好,好,源大人,來,為你,也為咱們的合作前景,乾杯!”
這頓酒宴一直吃到快要十點了,車永賢才推說還有軍務要處理,走了。源明宇依舊是闔家相送,比起迎的時候,又多了好些恭敬。
兩天之後,塔西就把神龍庭賀氏的12大家臣召集到了神龍城,明確地告訴了他們,將會立旁支庶出的賀確為宗主。又說因為宗主年幼,將委源氏的源明宇為宗政官,佐理軍政事務。
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在這些人面前耍弄威風和權勢的人。叫出了源明宇,當著眾人的面把賀確交到他手裡,並叮囑他,要忠心輔佐宗主,上不得欺罔,下不得凌辱等等,就走了。
這樣一來,源明宇何異於得到了尚方寶劍?心知自己這個宗政官之位是誰也奪不走了,將會與賀氏的宗主之位一併傳承下去。當真又是激動,又是興奮。裝模作樣的說了一番話後,就要大家與他一併送新宗主回宮。
從接下來幾天源明宇的表現來看,他確實沒有辜負塔西和車永賢的厚望,從容地解決了另外十一家封臣在神龍庭的利益和職位的問題,然後就開始大張旗鼓地籌備起了新宗主的坐庭大典。
見這樣,塔西也知道時機成熟,就授意車永賢向源明宇提出在神龍庭建立永久性軍事基地的事,若是順利,塔西再親自出面跟源明宇進一步細談。
這日,源明宇邀請車永賢去參觀新宗主坐庭大典的預演儀式。雖然準備得很倉促,但從車永賢的內心來說,整個儀式還是不錯的。看完之後,他突地問道:“源大人,這防衛官一職是由佐藤一郎擔任的麼?”
源明宇道:“是,將軍可是有意見麼?”
車永賢道:“也不能說是有意見,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源氏雖說有錢,封地也大,可手裡的私兵沒多少吧?這防衛官無論如何也得委給自己的心腹才是!”
源明宇一想,額上當即滲出了老大一片汗珠子,嘴唇哆嗦著,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車永賢裝作是自己無心之下的一句‘友情提醒’,說過也就再沒有放在心上了。而他要的就是讓源明宇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然後就主動上門來求自己給他一個永久的保全之道,那時,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提出在神龍庭建立永久的軍事基地了。
果不其然,晚上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機要參謀說源明宇來訪。
車永賢裹著一身睡袍就去見了,問道:“源大人,這是怎麼了?莫不成有人造反?”
源明宇強笑道:“造反倒是沒有。只不過將軍今天一席話驚醒了我這個夢中人吶!”
車永賢繼續裝著糊塗,道:“我說什麼了?我有說什麼嗎?”
源明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