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危害性有多大。軍事如火呀,老索,我知道你在糾結什麼,有時候制度是一回事,國家社稷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衡量出輕重呀!”
索哈牙比以往老成了好多,沉吟道:“二位大人,道理索某懂。既然朝廷已經作出了決定,索某自當奉命,絕不推怠。”
武定中拍手道:“索大人這麼說,那我們就放心了。還請將軍早作準備,爭取提早領兵出征。兵部那邊的調令、物資配給也會隨時跟上,索大人不用擔心!”
索哈牙道:“不用準備,我這立馬就可以啟程。但在啟程之前,我必須得進趟宮!”
武定中不解地道:“進宮?”
索哈牙道:“皇上不在,太子殿下監國,作為新任徵虜大將軍,我理應前往陛辭!”說著,站起身來道:“二位大人,咱們也就不廢話了。軍情如火,恕索某不恭了!”說著就叫來了中軍護衛,說立即要進宮一趟。
二人見索哈牙行動如此迅速,也深感欣慰,客氣了兩句,就趕緊走人了。
索哈牙到了青華門外,就遞牌子請見。約半個時辰之後,宮裡才派出人來宣到鳳鳴宮陛見。
一路之上,索哈牙面沉如水,中軍護衛見狀,都以為他在憂慮前線軍情,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他真正擔心的是中京的安危,以及他出任徵虜大將軍之後,由誰來接任御林軍統領和中京督衛府節制使這兩個差使,若是所任非人,麻煩恐怕遠比幾個道糜爛了還來得大。
到了鳳鳴宮外,看著那熟悉的一景一物,索哈牙跪在丹墀下請見。
今天當值的是王二楞子,在他行完大禮之後,王二楞子便走下來,道:“索大人,皇太子殿下宣見!請起來!”
索哈牙謝了恩,爬起身來。王二楞子這才拱手道:“索頭,恭喜你出任徵虜大將軍,兄弟們都為你高興吶!”
索哈牙頗有些無奈,苦笑了笑,拍了拍王二楞子的肩膀,便躬著腰身進入殿內。
不但皇太子鬱非在,東西兩宮皇后也在。皇太子坐在寬大的御座上——屁股下面墊著老高的墊子,要不然有鳳案隔著,索哈牙根本看不著那裡坐著人呢——睜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叩頭行禮的索哈牙。
楊芸道:“索大人請起!賜座!”又問:“不知道索大人請見皇太子,有何要事?”
索哈牙起手道:“回娘娘:臣沒有要事。按祖制,新任徵虜大將軍出征之前理當陛辭,請授方略!臣請見,是請示征剿方略而來!”
鬱非才多大?
兩歲不到!他懂什麼?屁都不懂一條,哪裡能指導行軍打仗的方略了?
旁人只當這個索哈牙是糊塗了,向一個兩歲小孩子請示方略,不是開玩笑嗎?楊芸卻是水晶心肝玲瓏的心,知道索哈牙這麼做至少有三層意思:其一確實是來陛辭的;其二是提醒幼主,他這個皇帝親自任命拱收中京和皇宮安全大任的將領要出征了;其三就是要年幼的皇太子想辦法掌住兵權,不至於落入懷有不軌之心者手心!
鬱非望了望坐在旁邊的兩位母親,顯得有些茫然。楊芸道:“索大人,你也是跟著皇上征剿過一回流民*的,要說方略麼,皇太子也沒有別的可說,皇上以前怎麼辦,你只照著做就行了。總之,要儘快平定*!”
索哈牙躬身應道:“是,臣遵旨!”
楊芸又看著南馨,看她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南馨卻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話可說了。楊芸就道:“既是這樣,那索大人就趕緊去準備吧。皇上不在,索大人出征之時,皇太子自當前往相送壯行!”
索哈牙道:“不敢。一應事務都已經妥當,臣陛辭之後就會啟行。不敢勞煩殿下相送!”說完,就叩頭道:“臣告退!”
索哈牙退出去之後,楊芸道:“姐姐,你怎麼看的?”
南馨道:“索哈牙這一走,御林軍統領和中京督衛府節制使兩職委給誰就有些微妙了。當下的中京,是看著平靜,其實依舊暗流洶湧,這拱衛兵權,必須得捏在自己的手裡才行呀!”
楊芸道:“按祖制,皇宮是不能幹政的。咱們可是沒有辦法的!”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來。其實她心裡是有主意的,之所以這樣說,是想看看南馨有沒有什麼章程。
南馨道:“咱們是不能幹政,這小傢伙可是能的!”
楊芸道:“他才多大?能知道什麼!還不是由得咱們來擺佈。若好便了,若是不好,一樣得落個干政的罪名!”
南馨哧地一聲笑道:“素來覺得你是幗國不讓鬚眉,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