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看,驚得呀了一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說話間,九疑和雷頓已經到了她身邊。
雷頓沒看明白,九疑卻驚道:“不好,洪副總管出事了……”話聲未落,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雷頓道:“看來真是碰到個扎手的硬點子!”
鳳九淵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已經消散得差不多的血紅。他問是怎麼回事,雷頓說應該是洪天讓在用殘血魔功與人爭鬥。又解釋說殘血功是魔門極高深的心法,威力其大,但卻是典型的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法門,一般來說,不同遇到極難對付的敵人,洪天讓絕不會用殘血功的。
鳳九淵哦了一聲,嘆道:“當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呀……”
天黑的時候,思菊得到九疑傳回來的訊息,說洪天讓受了傷,而與洪天讓敵對的那人正是最近才到鳳凰界的流浪法師,要他們務必小心,沒有必要就儘量不要踏出鳳凰城一步。
828 神秘的流浪法師(二)
接下來的兩天,九疑也杳無音訊了。
鳳九淵總是擔心她會不會有事,思菊就安慰她說,在鳳凰界幾乎沒有人能夠威脅得到九疑,她不會有事的。可鳳九淵下意識地總認為九疑是個小姑娘,本事再高也不是大人,如何應付得過來那許多複雜的事?思菊見他像患上了強迫症似的,勸不動,也就不再勸了。
到第三天上,鳳九淵怎麼也忍不住了,無論如何也要雷頓去找,說:“我就這麼一個妹妹,要是連她的周全都護不了,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
雷頓道:“如果是她都應付不了的麻煩,我去了也一樣白搭。更何況,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她!”
鳳九淵氣悶得很,一上午都沒有說話,思菊跟他閒聊,他依舊是一聲不吭。
中午飯他也沒心思吃,越發像熱鍋上的螞蟻般急躁了起來。就在思菊和雷頓都無可奈何之時,青華門那邊傳來訊息說有名中年女子遞牌子請見。鳳九淵接過牌子一看,見是九疑的,心念電轉,當即駭得臉都青了。
思菊當然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道:“那定是七娘了。想來是九疑有事走不開,所以讓七娘來向你報個平安!”
鳳九淵緊緊地拽著玉牌,道:“不,肯定不是這樣的……走,去看看!”
一路風風火火地跑到青華門,見七娘的花車正停在街邊,等著傳見,鳳九淵也顧不得九疑的警告,三步並作兩步衝出了青華門,衝向了七娘的花車。
侍候在車邊的小丫頭見鳳九淵衝了過來,忙對車內道:“七娘,皇上來了……”跪了下去請安。
七娘沒料到鳳九淵會跑了出來,忙從車內出來,正要見禮,鳳九淵拉住她問:“九疑呢,她怎麼沒來?”
七娘道:“回皇上,姑娘正在為洪二爺療傷,一時半會走不開,所以命奴婢來稟告一聲,說她一切都好,請皇上不用擔心!”
鳳九淵長長地吁了口氣,道:“可真是擔心死我了……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洪副總管的傷勢很嚴重麼?”
七娘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鳳九淵嗯了一聲,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在退出了三丈遠之後,七娘才上了花車,回醉顏堂而去。
鳳九淵發了會子愣,才說:“走吧,回宮……”轉身的那一瞬,瞥見遠處的街邊站著一個奇怪的人,正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
那人披頭散髮,看不清相貌,穿著一身灰白的道袍,手裡拄著支怪異嶙峋的柺杖,背後揹著一隻不知道是裝書還是裝藥的背囊。他就那麼站在那裡,恍惚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一樣,顯得那麼的淒涼,那麼的孤獨,但鳳九淵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
“這個人是誰呢?”鳳九淵覺得很奇怪,正要叫身旁的思菊看,腦子裡驀地一亮,心下忍不住大叫道:“莫非,莫非他就是那個流浪法師?”不知道受到什麼力量的驅使,他竟然邁開腳步,朝那個流浪法師走了過去。
剛要轉身回宮,卻見他快步朝著遠處走去,不由都愣了。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兩人都快步跟了上去。思菊伸手去拉鳳九淵,卻被他奮力甩了開來。就這樣,鳳九淵像被控制了似的,小跑似的沿著街道往前疾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思菊覺得詭異,幾次去拉鳳九淵,都被他甩脫了,這令她心下不免生出幾分恐懼,叫道:“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去哪?”雷頓也意識到了不妙,攔在他身前,道:“你不能去!”他當然也看到了那個流浪法師,果如九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