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馨道:“好笑?真要論較起來,怕是你江南劍派偷學小姑奶奶的劍法吧?”
年輕人見小馨的劍法確實比掌門師尊和傳法長老都高出太多,故不敢太過於放肆,強忍著怒氣問:“你是誰?到底是從哪裡偷學得本派劍法的?”
小馨拍拍手,揚頭冷哼一聲道:“我麼?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言罷,抬起腳下,往地上一跺,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年輕人大恐,慌忙閃身要躲,但到底是慢了半拍。只見他腳下的地磚砰的一聲碎成了粉沫,整個人如遭雷擊,當場癱倒在地。小馨道:“左一個偷,右一個偷,這就是罵你家小姑奶奶是賊的代價!”年輕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後,恐懼地道:“龜波神功,你竟然還會龜波氣功?難道,難道,你是本門前輩?”
小馨道:“前輩?不敢當。我今年連九歲也不到,如何敢當前輩這個稱呼?”
年輕人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死了過去。
小馨露的這一手,成功地震住了嶽副幫主,他面色時青時白,打量著小馨,站起來道:“姑娘真的九歲不到?”
小馨道:“我看著像九十歲的人麼?”
嶽副幫主道:“既是如此,想必姑娘是師出名門了。不知尊師是哪一位?若不出所料,想必是三聖五老中的哪一位前輩吧?”
小馨冷哼一聲道:“三聖五老算什麼東西?頂多配跟我們家看門護院!”
嶽副幫主的臉色再變,身子不由低了半截,起手道:“不敢請教姑娘尊姓!”
小馨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嶽副幫主是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愣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三聖五老乃是江湖中最縹緲,最傳奇的存在,這個小姑娘具有如此實力,不可能不知道三聖五老的名頭,既是知道,卻又直斥其‘算什麼東西?頂多配跟我們家看門護院!’,此等氣魄,怕是常人不能有的。是以,嶽副幫主便不敢造次,怕真惹到一位久不出世的名宿,那就大糟特糟了。
鳳九淵道:“嶽副幫主,若沒有別的見教,我們可就走了!”說完,也不等嶽副幫主應答,便牽起小馨的手,昂然朝外走去。
還沒出威德堂,就見一中年文士走了進來,見狀就道:“幾位這就要走麼?可是怪我天龍幫待客不周?老嶽,你這是怎麼搞的,客人來了,連頓午飯也不招待就讓走,傳出去我天龍幫顏面何存?”好話一連串的奉上來,不外乎就是想留是鳳九淵一行。
鳳九淵見此人態度極好,又會說話,便道:“閣下何人?”
文士道:“不才天龍幫幫主司馬風。時才有些幫務要處理,未曾迎接遠客,多有失禮,望請海涵呀!”
鳳九淵本以為他該是個軍師什麼的角色,結果卻是幫主,大出意料,道:“怎麼,司馬幫主這是在演雙簧麼?”
司馬風道:“先生可是錯怪我了。適才司馬風見小姐身手奇絕,大生欽敬之心,哪裡還敢有半分冒瀆?天龍幫是吃江湖飯的,即便是交不上朋友,也不願多樹一個敵人。況且先生遠來,身為地主,我天龍幫若連酒飯也不招待一頓,傳將出去,知道的只罵我天龍幫不會待客,不知道的還說先生沒將我輩江湖中人放在眼裡呢!”
這個司馬風,可真會說話。
鳳九淵本不想這麼快急著走的,他也想探探天龍幫的深淺虛實,只是嶽副幫主實在有些欺人,他才不得不走。見司馬風這麼說,他也順勢下了臺階,道:“既然司馬幫主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等若再不留下,那便是實在不識趣得很!就看在司馬幫主面上,我們便留下吃頓酒飯又如何?”
司馬風拍手叫好,忙命人去張羅,又說威德堂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還請移步敘話。
酒食飯菜極豐盛,司馬風也極盡熱情,一頓飯吃下來,可謂賓主盡歡。
飯後,司馬風又請聽濤閣敘茶。
聽濤閣聽的不是玉湖的濤聲,而是聽的竹濤之聲。風一起,四周的萬畝竹林便發出波濤湧動一般的聲音,極具韻味。司馬風顯然很是滿意這裡,不時吟詩感慨。
鳳九淵算是看出來了,此人雖是深藏不露,但確實對他們沒有敵意,也就收起了仇視之心,賓主之間,相談甚洽。一番攀談下來,鳳九淵才知道天龍幫創立已經有些年頭了,前任老幫主是他的父親,在他藝成下山,接掌父業之後,天龍幫便一天不同一天,短短三年,便一躍成為玉州第一大幫。聽著司馬風言語間不免有自我炫耀之意,鳳九淵就道:“司馬幫主雄心勃勃,不消幾年,天龍幫便會成為江南道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