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菊無奈地道:“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若不陪你去,回頭不知還得被你怎麼數落呢。”說完,也去換衣服了。
隨侍身邊的人除了雷頓、思菊和王長青外,另只帶了四名大內侍衛,全都身著便裝。
出青華門時,上官允已經不在了,想必是被陸文叫了過去。
思菊到底覺得不放心,道:“要不要跟內閣打聲招呼?咱們就這麼去了,萬一落入了包圍怎麼辦?”
鳳九淵哈的一聲道:“包圍?不是我小看自家帶出來的兵,就憑他們也能把我們給包圍起來了?”
思菊唉了一聲,埋怨道:“陰溝裡都有翻船的時候,你這人,啥時候才能學得謹慎一點?”
車先到的得福樓。王長青說,把手下的那十幾名護衛叫上,真要是有事,也還有幾個幫手。鳳九淵雖覺得那幾名護衛未必有什麼用處,但也沒有阻止王長青。
結果王長青進去不過片刻就跑過去,臉色死灰地稟告說留守在房中的護衛全死了!
鳳九淵驚問道:“死了?怎麼死的?”
王長青說:“身上沒有傷口,也不是中毒……”
鳳九淵道:“走,去看看!”
雷頓對屍體逐一進行了檢查後,道:“是術法!”
一聽是術法,思菊的臉色也變了,對其中的四具屍體進行了查驗,不得不道:“不錯,確實是術法……”既然這些護衛是被術法所殺,也就是說神殿怕是也牽扯了進來。
鳳九淵嘿嘿地一拍桌子道:“好得很!看來又是一出驚天陰謀呀……”然後道:“走,去看看那個柯金貴還在不在!”
因為所乘的車無特殊標識,轅門守軍就沒有放行。王長青跳下去,怒喝道:“狗眼睛都瞎了麼?”
大家一見是他,還身著便裝,分明搞不清楚什麼狀態,慌忙開門放行。當值的小軍官跑上來見禮,王長青道:“傳諭諸將:皇上駕臨巡視,一刻之內,著所有營級以上軍官正堂來見!”當值小軍官先是一愣,抬頭朝王長青身後一望,見鳳九淵果然從車上走了下來,沒給嚇著,精神反倒一振,高聲道:“是,小的遵命!”飛也似的跑去了。
正堂就是頒佈軍令的白虎節堂,平時若無重大事情是不會開啟的。在去正堂的路上,只見整個營區雖亂卻還有序,中高階軍官們邊跑邊整理甲冑,看到鳳九淵的,就地跪下見禮。
白虎節堂足以容納上千人,便是中京督衛府五軍所有中高階軍官到了,也不會顯得擁擠。
鳳九淵往正中那張熟悉的椅子上一坐,就喝問:“人都到齊了嗎?”
軍法司馬回奏道:“應到兩百四十一人,實到兩百三十五人,尚差六人未到!”
鳳九淵問:“是哪六人?”也不等軍法司馬回答,就喝問:“前軍副將柯金貴何在?”
沒人應聲。
王長青又喝問了一遍,還是不見有人應答。王長青這才下令軍法官去將柯金貴找來!
掃視了一眼眾將,鳳九淵不緊不慢地道:“在場的,不是我在中京督衛府節制使任上提拔起來的,出列!”
沒有人站出來!
也就是說,所有的軍官都是鳳九淵在任之時提拔起來的!
看到這場面,鳳九淵的臉當即沉了下來,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罵道:“媽拉巴子的,既然都是老子帶出來的兵,為什麼還造反謀逆?!”
此言了出,所有人都駭得跪了下去,不知道該怎麼說。
鳳九淵顯然是嫌面前的桌案礙事,指著它對雷頓道:“挪開!”又不得雷頓挪,抬腳就踹。可惜以他鳳九淵的力氣,哪裡踹得動這張幾百斤重的銅案?還是雷頓見機得快,伸手一推,將長桌給推到了牆根底下去了。
沒了障礙,鳳九淵手腳活動自然就不受束縛了,吼道:“別他孃的給我埋著頭,都抬起來,看著我!”然後對著數百雙眼睛質問道:“告訴我,我有哪裡對不起你們?說!”
王長青領頭答道:“皇上並不對不起我等之處!”
鳳九淵道:“你給我閉嘴。你才到任幾天!張胖子,你,你來給我回答!”
一名體形壯碩的將領叩頭答道:“皇上對我等恩重如山,即便是磨成粉,我等也難以報答萬一!”
鳳九淵道:“朝廷養著幾百萬將士,有新的、好的裝備,你們優先配備;有立功的機會,我頭一個想著你們;升賞提拔,我還是頭一個想著你們!為什麼?就因為你們是我帶出來的!我信任你們,你們也忠誠於我。結果呢?你們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