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改特改,改得面目全非,連王元直都不認識自己生出來的兒子了。而鳳九淵還嫌鼉龍這名字難聽,大筆一揮,改成了應龍。就這樣,王元直的兒子認了鳳九淵當爹,鳳九淵也理所當然地負起了責任來!
鳳九淵現在腦子裡關於各種武備和星槎的知識都是神術強行灌進去的,和他腦子裡與生俱來的戰艦設計思維還沒有完全地融合。饒是如此,對王元直的設計圖紙信手一改,也體現出了他的‘神人’牛A級的手筆,理藩院那麼多的章事,站在專業的角度上來說,他們不得不承認身具皇族血統的九王爺在這上面的天賦確實不是傳說,更沒有半點吹噓的成份。
正是這樣,他指導的工程一旦出了問題,就沒有人能替補得了,只有他親自上了。大材小用也好,殺雞用牛刀也罷,總之他必須把大量的時間都花在應龍級星槎的指導建造之上,要不然到期拿不出貨,麻煩的不止是那麼一小撮負責建造的人,而是整個鳳凰帝國。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裡,他每天上午去中京督衛府巡視,用過午飯後就去工地指導星槎的建造。隨著實際操作的多了起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對被封印進腦子的各種知識也融合得越來越快,也就越來越覺得應龍級星槎是一件‘噁心的失敗作品’。想要改,時間上已經不容許,了不得只有在下件作品上再來彌補。
越著實際操作的增多,他那對戰艦本能的激情又日漸爆發了開來。而神盤與他大腦的搭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比之於智腦不知勝出了多少,指導之餘,他甚至還設計出了兩款行動式戰刀和感應式引爆空雷。
設計戰刀的靈感來源於思菊和索哈牙所配的武器。
思菊是用的匕首,長尺餘,重徑半斤,輕靈小巧,她把它藏在袖筒裡。索哈牙的是長刀,連柄長四尺三寸,重十五斤有餘,懸在腰間。從他們的使用經驗來看,不論是藏在袖筒還是懸在腰間,都不是最方便的,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武器對敵人展開攻擊或者防禦。經過測試,索哈牙覺得戰刀背在背上是最方便的,固定,不礙事,拔出時間比懸在腰間要少許多;而思菊則認為,如果能把武器變成頭釵就好了,放在袖筒裡固然隱蔽,但有時候卻會妨礙行動。
一開始鳳九淵只是為了滿足他們的要求,試著去改,卻創新。越改越發現不論怎麼弄都達不到他滿意的效果,除非是為武器新增上類似於神盤那種的精神感應功能方才最好。
神石是力量之源,玄晶則是最好導體和強化材料。但要讓兩者結合起來,只有透過神盤。
可神盤的建造太複雜,太龐大了,根本不可能細化到小小的單兵武器上。
怎麼辦呢?
然後鳳九淵就開始對神盤進行了研究,掌握了神盤的感應功能原理後,他就試著把它新增進微型的單兵武器裡。一開始試驗總不成功,他也找不到原因。某天正在神盤上苦惱地找著答應時,恰好一名技師進來回事,見到了就問他是不是想把神盤的功能移植到近身武器上去,鳳九淵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技師答道:“我們都曾想過,也都這麼做過,但都沒成功。”鳳九淵這才知道自己也走進了誤區,便道:“就沒有成功過的先例?”技術說:“修行者可以用精神的力量來祭煉近身武器,使它們與自己心神合一,動念之間就可使用如意。透過外力恐怕是辦不到的!”
鳳九淵是頭犟牛,你越說辦不到他就越要去做。
然後他每天都把空餘時間投到了這方面的研究中去,呆在神盤面前設計著各種的可能,但最終都以失敗收尾。但這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讓他加速了對封印在大腦中的知識的融合吸收。
某天在去工地的路上,他看見街邊有賣一種叫‘竹蜻蜓’玩具的東西,見買它的小孩子們可以自由如意地控制它們在身邊飛來飛去,煞是好玩,當即奇道:“這是怎麼做到的?”思菊哧地一聲笑道:“大多數的小孩子都玩過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是在奇怪它們怎麼做到操控自如的!”便跳下馬,對賣竹蜻蜓的老闆道:“這東西怎麼賣?”老闆見他一身華服,又有侍衛扈從,知道是個貴人,便答道:“回公子,兩個銅子一個!”鳳九淵便取了一隻在手裡,問道:“怎麼玩的?”
老闆道:“這個簡單:對著它吹口氣,然後讓它怎麼飛就怎麼飛!”
鳳九淵就對竹蜻蜓吹了口氣,然後學著小孩子們的做法,往空中一拋,想著它往左飛它就往左飛,想著它往右飛就往右飛,簡直就跟使自己的手臂般靈活如意。頓時又驚又奇,問道:“老闆,你是怎麼辦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