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附和,都勸榮國泰,都強烈地譴責策劃指使發起襲擊者。
榮國泰自然知道幕後的主使不是他們,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見狀,態度也就緩和了些,說:“我也是望百的人,精力、智力都不及盛年,這些年早想著推舉一位賢德之士接任主席之位,只是一時沒有尋到合適的人選……”他才說到這,大家都忙著阻攔,都說他老當益壯,是萬萬不能退任的。
203 趕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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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整天的清理和收拾,榮府終於恢復了秩序。
榮國泰將此次的襲擊事件定性為‘敵對勢力發起的、有針對性的恐怖襲擊’!至於所謂的‘敵對勢力’是誰,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外事辦、新聞局的也只有照著說,有記者問起,只能模稜兩可地回答幾句,敷衍過去。
去醫院看望了長孫榮明潛後,榮國泰這才打道回府。
看著濟濟一堂的家人,榮國泰眼神凜然,心下卻是苦楚不堪,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領頭站立的是榮子健,他死了老婆,滿臉的悲苦。好在昨天晚上榮子虞夫婦和榮子方都不在家裡,要不然後果更可怕!
端著茶碗,看著茶湯裡倒映出來的那個鬚髮俱白的老人,榮國泰暗道:“老了,老了……該放手時還是放手吧!”安撫了眾人幾句,便讓榮子健留下,其他人都散了。
在榮子健的扶持之下,榮國泰到書房坐定,掃視了這間自己發號施令了一輩子的地方,由不得生出萬千的感慨來。
榮家的家教極嚴,特別是父親對兒子,嚴苛得近乎仇人,鮮有好言好語。平時在書房說話議事,兒子孫子們都只有站著的份,誰也沒有資格坐下,榮國泰當年也是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榮家上下也沒覺得這個規矩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看著榮子健瑟瑟地站著,榮國泰道:“老二,你坐……”榮子健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父親?”榮國泰道:“坐,我有話跟你說!”榮子健這才戰戰兢兢地坐到椅子上,卻只捱了小半邊屁股。
榮國泰站起了起來,從身後的書架上抱下一本大部頭書籍。榮子健知道這是榮家的家譜,三服以內的榮家親眷都錄名在上,也只有名字被錄上了家譜的才算真正的榮家子孫。榮國泰攤開書籍,找到自己要找的頁碼,定睛看了看,緩緩地點了點頭,滿臉的痛惜。啟開硯蓋,注入一點清水,開始磨墨。
榮子健知道父親即將做一件極其重大的事,要不然不會把這一套古老的儀式都給搬了出來,心下頓時惶恐驚懼了起來。
磨好了墨,榮國泰從筆架上取了一支筆,卻並沒有急著蘸墨書寫,而是看著榮子健道:“老二,這些年來家業多虧有你打理,才不至於亂了套。你大哥也是六十好幾的人了,還免不了公子哥脾氣,不通細務,好在有你操持,難為你了!”
榮子健心下一熱,說:“父親說的什麼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們都說你這人懦弱,沒主見,其實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就是,就是心胸氣量不夠寬廣……哎……”
這話聽在榮子健耳裡,感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了下來,強作鎮定地道:“咱們兄弟有大哥坐鎮指導也就夠了,家裡缺的不是拿主意的人,而是缺能具體辦事的人。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只要把事情幹好,父親高興,對整個家好,也就夠了!”
榮國泰說:“是呀,是呀……”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見。把筆往硯裡蘸飽了墨,反覆地舔著筆尖,彷彿一時又拿不定主意,問道:“三丫頭和四丫頭都還好吧?”
三丫頭榮明芳、四丫頭榮明雅都是榮子健的女兒,大的23歲,小的才16歲。榮子健說:“都還不知道她們媽媽的事,我只說淑怡受了重傷,送醫院搶救去了……”
“老二,你告訴我,你怎麼下得了手?”榮國泰突然精神一振,眼神犀利得像閃電,扎刺得榮子健亡魂盡冒,所有的勇氣和力量盡失,當場跪倒在地,叫道:“父親,我……”
榮國泰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厲聲道:“是不是覺得我偏疼你大哥和你三弟,你就心懷怨望了?是不是覺得我重男輕女,不拿你這個沒有子嗣的二少爺當回事,你心裡就充滿了恨意?你覺得他們都不如你能幹,老大隻會說空話,不會做實事,老三風流成性,成天遊手好閒,沒個正性,就都不配是榮家的子孫,不配繼承榮家的家業了?是不是?!”
榮子健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