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又閉上了嘴,用那用鷹隼一般的眸子審視著眾人,沒有經歷過大陣仗的人被他的眼神一掃,頓時感覺如同被雷電擊中,全身都僵直了,動彈不得分毫。
“在天的眾神吶……”別勒麻思兒盯著英武不凡的龍襄,暗暗祈禱道:“這才是戴蒙部需要的馬爾思,這才是的……”
“事實真是這樣嗎?”龍襄再次武器說道:“那烏力長老,就請你來告訴我們吧!”
那烏力掙扎著爬了起來,恐懼地望了望龍襄,然後再看了一眼也被嚇得不成模樣的哥哥那烏斯,只得說:“亦力不是遭到暗殺而死的,是駑馬失蹄將他從馬背上摔下來,摔破了腦袋,傷重不治身死的!”
他的話一出口,大殿裡頓時一片譁然,紛紛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烏力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哥哥那烏斯長老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逼走龍襄,或是逼他交出兵權來,他說:“龍襄跟我們的關係很不好,我們赤臺部是忠心擁護亦力的,而且當年龍襄離開戴蒙部就是我們向馬爾思建的議!大哥擔心龍襄因此而懷恨在心,因此百般地想把龍襄擠走,或者奪掉他的兵權,不讓他對亦力、對赤臺部形成威脅……”
原來是這樣!
不要說是其他人了,就連龍襄也是訝然。他只知道當年離開戴蒙部去漢武大學學習是自己向父親請求的結果,根本不知道這後面還有那烏斯、那烏力兩兄弟的使壞。他只記得打從小這兩兄弟就看他不順眼,老是明裡暗裡的譏諷他,或在父親面前說他的壞話。這麼多年過去了,若不是那烏力提起,他還真想不起這些細碎的事來,由不得暗自苦笑,心說:“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就為了這而想方設法的要奪我的兵權,把我趕出戴蒙部?我還以為是他們兄弟倆想篡奪戴蒙部的統治權呢!”旋又想到外面世界的爾虞我詐、機關算盡,那烏斯、那烏力兩兄弟一比較起來,簡直就像兩三歲娃娃玩得把戲。但他也清楚,這樣的把戲在素來崇尚直接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遺忘部落裡已經算是罕見的陰謀手段了!
原本想好好地炫耀一下第三軍團的武力,藉機整治一下戴蒙部的秩序,哪知道竟然只是這麼一回事,好比積蓄了全部力量的一拳卻只打在了空處,讓龍襄覺得很不是滋味。
邊戴手套邊對別勒麻思兒說:“大冢宰,事情就交給你處理吧!你們之中有些人不拿我當戴蒙部人看待,我也就懶得摻合!但有一句話你們給我聽好了:馬爾思是我的父親,現在他去了眾神殿參加八部會盟,亦力也死了,在沒有我和大冢宰聯名許可的情況下,誰也不得調動軍隊。敢違禁令者,殺無赦!”
他畢竟是迭經生死,從戰場裡打拼出來的真正軍人,牙縫裡迸出來的‘殺無赦’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絕不是個空頭的威脅。
一路來到內宮,還沒進門就聽到了母親痛苦的號哭!
龍襄原是來安慰母親和妹子的,乍一聽哭聲這麼痛苦悽切,反而猶豫著停下了腳步,暗說:“母親畢竟疼愛哥哥多些,在她的眼裡,估計我只算個可有可無的兒子吧?”想到自己在外面這邊多年,母親都不曾關心過自己一句半句,龍襄的心一酸,眼淚就差點滾了出來。
“母親……”將眼睛揉得紅紅地,泛著淚光,龍襄這才一腳踏進了宮門。
“你,是你?!”馬瑞(馬爾思的正室稱謂)一見是他,如兇惡的母狼般撲了過來,扭著他撕打,口裡叫道:“是你殺了亦力,是你殺了亦力,你這個魔鬼,魔鬼……”龍襄不避也不讓,整齊的軍裝被撕扯稀爛,臉上、脖子上,也是一條條模糊的血痕。
妹妹朱什力怎麼也拉不開母親,就只有將龍襄拖開,龍襄心裡又悲又怒,反而一把將妹妹掀開,任由母親撕抓!
見他巍然不懼,馬瑞非但沒有冷靜下來,還從牆上拔出了原本是亦力的佩刀,要來砍殺龍襄!朱什力見狀,嚇得尖叫了起來,喝令僕役將馬瑞的刀奪下來。
僕役們去搶馬瑞的刀,馬瑞不給,反而發瘋一般見人就咬。龍襄再也看不下去了,解下腰間的佩槍,往地上一擲,恨然地說:“你的刀殺不死人,還是用我的槍吧!”指著自己的眉心道:“看清楚了,往這打,往這裡打……”邊說。眼淚汩汩地滾了下來。
朱什力也嚇得傻了,半晌才驚道:“二哥,你,你是幹什麼?走呀,走,還不快走!”
龍襄不動,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馬瑞。
看著他的眼神,馬瑞似乎漸漸冷靜了下來,但當她再次看到亦力的屍體後,見鬼般的尖叫了起來,舍了刀,從地上撿起槍,也不管瞄沒有瞄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