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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族比,也不過是變相的擂臺賽罷了。比的是武力和幻力,以年齡為組“10—12歲”“13—15歲”。主要培養的是少年天才,風家的新血液,而15歲以上的實力,自然是在家族試煉場秘密進行。擂臺分為四個,武力和幻力各佔兩個擂臺,每組在其中分別一臺。擂主由抽籤決定,其餘人依次攻擂。
比賽已然打響。風孤影向擂臺瞥了一眼,不過是夾雜著幻力的花哨的武術秀罷了。並非是孤影蔑視,事實確是如此。且看,擂臺場上,比武力的你一拳我一腳,那人,一套破空拳舞得虎虎生威,這人,一閃無影腿踢得錦上添花,你擊我閃,我攻你守,華麗,但虛有其表,若遇見真正的高手,定會一擊遭敗。不過,風孤影又豈是根據事物表象而輕下定論之人呢?
比賽一分一秒地過去。“風絮依,請上擂臺,挑選對手!”裁判員說道。只見風絮依縱身一掠,便已上了擂臺。風絮依淺笑兮兮,掃了一眼眾人,抿唇一笑,電倒了一大片痴男,得意得笑笑,道:“風孤影,可敢應戰?”
“風孤影?就是那個隕落的廢物天才風孤影?像那種廢材,也會來參加族比?”
“可不是嗎?這年頭,真是什麼鳥都有,連蛤蟆也會出來叫囂了。”
“就是就是,真是大滅我風家的威風!”
“廢物,滾出去!”
“對,滾出去。”
臺下一片嘈雜,在臺下圍觀的觀眾發出大聲的議論,最後變為對風孤影的鄙視、不屑和統一的“滾出去!”
風詩語和薈清不約而同的看著風孤影,眼裡飽含著的擔心和關懷不言而喻。孤影的心田泛起了微微的波瀾,友情麼?或許,我應該試著接受。孤影揚起一抹微笑,用口型無聲的說了句“沒事。”投給她們以安心的眼神。
轉身,孤影挑了挑眉,道:“有何不敢。”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孤影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擂臺。在無形中散發著強大而又迫人的壓力,隨著一步步的走進,壓力變得越來越大,就連臺下的好幾個觀眾,也在這種威壓下暈倒了,臺下的眾人雖不相信這是從風孤影身上發出的,但也識趣地閉上了嘴,臺下變得分外安靜。
風絮依依然挺直得站著,但若是視力好的人,也不難發現:風絮依額頭上的冷汗和咬緊的牙關。風絮依暗道:這個廢物何時有了如此這般迫人的壓力。不過,廢物終究是廢物,上個擂臺,居然用走的。
“開始。”裁判員緩慢地說。風絮依飛身向風孤影撲來,風孤影微微側身,風絮依來不及收力,便狼狽地跌落在風孤影身後的一尺之外。風絮依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大聲道:“毒蠍,出來吧!”風孤影微眯著眼,本想與獵物好好地玩上一番,再給她個痛快。既然你對我起了殺心,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風絮依,你,必死。
“月煞,區域性鎧化。”一雙血紅色的手套瞬間戴在了風孤影的手上。這雙手套薄若蟬翼,完全感覺不到其重量,但不要小看它,它的殺傷力和防禦力都是極強的。風孤影五指成爪,向風絮依的戰寵抓去。毒蠍長長的尾巴上的尾鉤向孤影掃來,風孤影變爪為掌直直地向蠍尾劈去。“咔嚓”蠍尾應聲而斷。毒液掉了下來,竟把擂臺腐蝕了一個大窟窿。
“毒蠍,鎧化。”幽綠色的戰甲又披到了風絮依的身上。風絮依陰騭一笑,“毒喪斷魂!”毒雨密密麻麻地向風孤影襲來。“噬天落雨——”這種大招使用到風絮依這種小case身上,確實有些屈才,不過也正好借這次實戰來見識一下縹緲錄的威力。
血雨以足夠強的壓勢瞬間壓倒了毒雨,並把毒雨吞噬,壯大自己的聲勢。“咻咻咻”向風絮依飛去。風蒼雲見勢不妙,飛身躍向擂臺,向風絮依加持了結界。血雨被隔在了結界外,但好景不長,在血雨猛烈的攻勢下,居然有了裂縫,隱隱有破碎之勢。風蒼雲怕風孤影傷了風絮依,忙道:“住手,風孤影,你點到為止罷。你和絮兒是姐妹,不要因為一場比賽傷了和氣。”
風孤影心想:現在還不宜與風家決裂,倒不如賣風家一個人情。風孤影微微揮了揮手,漫天的血雨頓時消失。風絮依臉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低垂了眼簾,但憑藉殺手天生的直覺,風孤影還是感覺到了那極力掩飾的殺氣。雖說風絮依在風孤影面前很幼稚,但能得到風蒼雲的喜愛,她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不過,現在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孤影冷冷地轉身,想竹園的方向走去。“唉!”風蒼雲輕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