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他還得包十五個才是一碗,且小侄子來了,怎麼的也得多包幾個。
“二黑哥,你別急,慢慢來。”風荷上前幫他擦乾淨吃過的桌子。明霽來了之後就一直看著那個在哭的老奶奶,娘說過,要是摔疼了想哭,吹一吹疼的地方就好了。他邁著小腿走到趙奶奶身邊,左看右看,最後確定趙奶奶那隻放在桌上的手是摔疼的地方,便踮起腳夠著手吹了好幾口氣。
“喲,大錘的小乖乖!”趙奶奶抹了一把眼淚,發現小不點在自己另一隻手上吹氣,不由破涕為笑,將明霽抱到腿上問他:“吹老祖奶做啥呀?”
“奶奶疼,吹吹,不疼了。”明霽抓著她的手又吹了吹。
“真是個乖娃娃!”趙奶奶的壞心情一下雲消霧散,被他逗得笑呵呵的。
這笑聲聽在趙繡珠耳中分外刺耳,她決定打破外面這恢復了融和的景象。叉著腰就奔了出來,指著風荷怒罵:“你生了個兒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天跑餛飩攤來炫耀,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
“繡珠!”
“繡珠!”
二黑和趙奶奶同時喝住她,明霽被她嚇著了,拼命往趙奶奶懷裡縮,趙奶奶趕緊護住他:“乖,不怕不怕!”風荷也從桌子那邊繞過來,準備接過兒子。
這一幕看得趙繡珠差點充血,上前就過來搶明霽:“滾,滾回你家去……”
明霽嚇得閉著眼大哭:“娘,爹爹……”
風荷和二黑同時反應過來,二黑搶捉住她的手,風荷趕緊抱起了兒子,在他耳邊輕聲安撫。
“你瘋了?對這麼小的娃娃下手?”趙二黑一手捉著她,一手揚起。
“你打啊,打啊,我不活了……”趙繡珠就勢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
趙奶奶木然的看著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孫女,頭一次覺得累,身累,心累,連呼吸都覺得累。她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張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風荷搖搖頭,抱緊明霽,轉身想離開,卻看到周夢鶴不知何時早站在了身後,一雙怒目瞪著地上的趙繡珠,拳頭捏得咯咯響。不遠處還有好幾個鄉鄰,對這邊指指點點。
“夢鶴!”她抱著明霽靠了過去,周夢鶴抬起兒子的臉,替他把淚水抹了抹,要風荷在一邊兒等著。走到趙繡珠身邊,緩緩蹲了下去,聲音冰涼:“你要是不想活,就自己拿著繩子,找個沒人的時候吊死,或者劃到湖中間淹死,拿菜刀抹脖子都行,別再禍害其他人。”說著從腰間唰的抽出腰刀,將刀柄遞給她:“這刀很快的,用吧。”
趙繡珠驚恐的看著鼻尖處的刀柄,渾身發抖,比這更恐怖是周夢鶴的眼神,冰冷無情,飽含厭惡,連趙二黑和趙奶奶也對比無動於衷,木然盯著她。
“你們……你們都想我死?是不是?”她顫著聲音問。
“要不要幫忙?”周夢鶴將刀調轉了頭,尖刃對準了她。
“啊——,不要殺我。”趙繡珠尖叫一聲,抱住了頭。
“你的死威脅不了任何人,要是以後再聽見你尋死覓活,我直接用刀子說話,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趙繡珠臉色慘白。
“還有,以後離我兒子遠點,不然,我還是用刀子說話,明白?”
“明白明白。”趙繡珠冷汗一顆一顆的冒。
周夢鶴滿意的起身,抱著兒子牽著老婆回東頭院子,圍觀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
“呸!一個破上門女婿,有什麼了不起的……”見他走遠了,趙繡珠狠狠啐了口吐沫準備起身,卻聽得一陣破空之音,耳邊的門框上瞬間釘進了一把腰刀,沒入三寸,餘音錚錚。
趙繡珠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當晚,秋嬤嬤打探到訊息,趙繡珠早產了,被周夢鶴那一刀子給嚇出了個兒子,第二天,李家來人把她和孩子都接走了。
“哎,她說你是上門女婿。”涼風習習,風荷坐在涼亭裡,一邊喂兒子吃點心一邊擠兌夫君。
“管她呢!我不在乎。”周夢鶴拿了把花剪,老老實實的對涼亭周圍一圈的花草進行休整。
“左邊那枝,左邊那枝……”風荷眼瞅他要下手,趕緊糾正,周夢鶴乖乖的將剪刀移到左邊,咔嚓一下。
“為夫這手藝怎麼樣?”周夢鶴得意的展示作品。
“不錯,堪比園藝大師,獎勵一個。”風荷餵了一塊點心給他,明霽趁機溜出涼亭,去看自己牆角養的小雞去了。
“要不咱們再生一個女兒吧?”風荷窩在他懷裡,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