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的妖女……為什麼……為什麼她……她剛才不穿衣服?”
張翠山臉色漲紅,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們剛才是鬧著玩的,誰要你多管閒事?”
殷梨亭面色慘白,喃喃道:“錯了,錯了,全然錯了!”想到自己竟然強暴了師嫂,直如五雷轟頂,搖搖欲倒,突然跪倒在地,對韓雪說道:“小弟一時糊塗,冒犯了師嫂,罪該萬死。”
韓雪的頭伏在張翠山的懷裡,並不轉身,飛腿倒踢一腳,足踝正踢中殷梨亭的下顎。殷梨亭“啊”的一聲,向後摔倒,卻立即爬起身來,再次跪倒,說道:“小弟罪大惡極,請師嫂重重責打。”
韓雪回過身來,又一腳飛出,正中殷梨亭胸膛,將他身體踢得飛了起來,向後跌出丈餘。殷梨亭重重掉在地下,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卻仍是直挺挺得跪了起來。
張翠山從小和殷梨亭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見韓雪竟真的要將殷梨亭打死,急忙摟住了她的肩膀,說道:“龍妹,看在六弟年幼無知的份上,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韓雪剛才受辱之甚,無以復加,心中怒火熊熊,難以遏制,一把推開了張翠山,說道:“他……他剛才用那麼下流的手段欺負我,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說著又流下淚來。
張翠山道:“龍妹,今日之事,只要我們三人不說就不會有別人知道,以後你是我的妻子,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玉潔冰清的好女子。”張翠山的意思很明白:“我這個做丈夫的都已經不在乎你失身,甘心戴這頂綠帽子了,你又在意什麼?”
韓雪恨恨道:“不行,今天我非殺他不可!”說著一掌向殷梨亭頭頂拍去,殷梨亭不閃不避,閉目待死。
張翠山伸手架住韓雪的手掌,說道:“龍妹,看在我的份上,你就給六師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韓雪冷笑一聲,道:“看在你的份上?你又有什麼資格替他說話?你自己乾的好事比你師弟又能好多少?還不趕快讓開!”
張翠山尷尬之極,滿臉通紅,一時作聲不得。
那邊跪著的殷梨亭突然說道:“五師兄,我犯下這等大罪,原是死有餘辜,你也不必再為我求情了。”忽然之間面露溫柔微笑,目光含情,射向韓雪,痴痴道:“師嫂,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能和你共渡那一刻神仙時光,我就算身敗名裂也是決不後悔……半點……半點也不後悔……”說到後來,語聲溫柔,就似在夢中囈語一般。他此時已有必死之心,這幾句話說得至情至性,韓雪雖然恨極了殷梨亭,卻也不禁心中一陣惘然。
殷梨亭舉起右掌就要往自己的頭頂拍落,突然間身體一麻,再也動彈不得,原來已經給張翠山點了穴道。
張翠山跪倒在韓雪腳下,哭道:“龍妹,要是我當初沒有非禮你,所有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韓雪長嘆一聲,說道:“張五俠,我明知沒有結果還答應和你成婚,是我錯了,你的救命之恩,就算我用身體償還過了,自今而後,我與你們武當派恩斷義絕,兩不相欠,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說著雙手一扯,“嗤”的一響,將自己身上張翠山的長袍撕成兩片,拋在地下,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要離去。
張翠山急忙上前扯住韓雪的手臂,叫道:“龍妹,有話好說,不要這樣!”韓雪冷冷道:“張翠山,你我已經再無瓜葛,難道你還想再強姦我麼?”張翠山臉色漲紅,無言以對,只得訕訕放手。
韓雪飛身而起,在半空中輕輕一個轉折,掠上了樹梢,輕飄飄的有如一朵白雲,向東而去。古墓派輕功天下無雙,張翠山料知追趕不上,怔了半晌,沮喪得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