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他想嚇唬我,讓我以為別墅鬧鬼,這樣我就會把房子賣掉,他承認他打算利用公司週轉的藉口把錢轉走,然後再跟我提離婚,讓我什麼都撈不到。”
“聽上去很合理。你打算怎麼辦?”
“保住房子和車子的產權。必須。”她說。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我著我的眼睛。
然後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再然後程莉莉突然笑起來,她說:“黎緒,你是不是覺得我活得像個笑話。”
我也笑起來:“那你有沒有覺得我活得像個笑話。”
“我以前一直都是這樣覺得的,覺得你真可笑,這麼大把年紀,還被你媽管成那樣,戀愛談不了,婚也結不成,上個班還動不動跑到報社來鬧一場。真他媽像個笑話。昨天躺在床~上想了一個晚上,我比你好不到哪裡去。”
“知足吧,別人想活成個笑話還沒機會。”
“說的是。”
說一陣,笑一陣。
十一點鐘散場。
她去找律師,我站在馬路邊接聽常坤從陳家塢打來的電話。
那邊有進展。
“李雲麗的案件確定謀殺,應該可以和其他那些死亡事件區分開。”他說。
“有線索嗎?”
“沒有實質性線索,但有懷疑方向。”
“嫌疑人?”
“有三個。電話裡說不清楚。等我回來和你詳細說。另外,我們已經找到照片上那個小男孩注意的目標人物了。是他的姑姑戴明明。”
“怎麼個情況?”
“還沒有弄明白。但很肯定,他幾乎每天都監視戴明明的一舉一動。戴明明好像還沒有察覺。”
“另外還有什麼?”
“已經徹底排除水源汙染和礦物輻射。我們請了生物學專家來幫忙,他幾乎能確定是生物毒造成這麼多起死亡,但還沒有發現能引起中毒的生物。”
“這幾天還有人死亡嗎?”
“沒有。”
“有人身體不舒服嗎?類似感冒症狀的那種。”
“沒有。我們有醫務人員,每天定點上山給村民測量體溫和血壓,進行常規體檢。對了,我剛剛想起一個事情,陳家塢有個女的,叫白米蘭,身體狀況良好,體溫血壓都正常,但醫務人員說她的手冷得可怕,像冰一樣,而且這個情況存在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了,因為沒發生什麼,所以沒人重視。但是你好像很關心手的溫度,所以我跟你說一聲。”
心很重地沉了一下。
陳家塢有個村民手冷得像冰。
冷得像冰?
程莉莉也是這個狀況,冷得像冰。
接下去會怎麼樣?
我感覺自己正慢慢慢慢掉進一片無底的黑暗裡。
常坤在電話那端喊我的名字,很多遍。
他說你怎麼了,黎緒,有在聽我說話嗎?黎緒你有在聽我講話嗎?黎緒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剛才說的那個叫白米蘭的,除了手冷以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狀況?”
“沒有。體溫。血壓。胃口。體能。一切狀況良好。”
“她……她……算了,明天打電話給你。其他還發現什麼沒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