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都會和她說謝謝,躲閃目光,笑容僵硬。
這讓石玲難堪。
有一次,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瞪著常坤的眼睛看,整整一分鐘的時間。
愛情在燒灼石玲的心。
可是有什麼辦法。
☆、必須讓於偉開口
常坤把於天光請到辦事處問話。
問關於菸蒂上那滴血的事情。
常坤直奔主題,說清楚整個事情,包括菸蒂上留下的於偉的唾液和他的血跡。
於天光的表情裡有一絲驚詫,稍縱即逝。很快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平淡,帶著八分冷漠。
他說那天晚上九點半左右,他從陳喬斌家門口路過,看見有個黑影翻牆入院,便也跟著翻牆進去,想看看那個黑影進陳喬賦家做些什麼,手是在翻牆的時候被碎玻璃劃傷的,流了些血,無大礙。
常坤問他為什麼會在晚上九點半路過陳喬斌家門口。
答說有幾件衣破了,於巧巧拿回家幫著補,那天晚上去取,回家路上剛好碰上。
說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可是於巧巧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常坤問他為什麼沒把這個情況報告給警~察。
於天光答說,那個黑影只是蹲在陳喬斌臥室的窗戶外面待著,偶爾趴上窗戶看裡面動靜,其他什麼都沒做便走了,前後大約半個鐘頭時間。他說一是人家沒幹什麼壞事,告訴給警~察有點小題大做。二是他後來想想,那個人可能就是警~察也不一定。所以沒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給警~察。
他的猜測很有理由,因為的確,警~察每天晚上都在村裡夜巡,必要的時候確實會翻牆入院。
這不合規矩。
所以一直隱秘執行。
應該沒有村民會知道警~察會用偷窺的方式進行監視,可能連石玲都不一定知道。
可於天光為什麼會往這方面猜想?
他為什麼會猜測那天晚上翻入陳喬斌家院子的人影可能是警~察?而且他在敘述這一切的時候,為什麼就能那般從容不迫,對答如流?
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他會知道一些什麼?
怎麼看怎麼想這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問完話走出辦事處大門的時候,於天光回頭,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過,淡漠並且平靜。
於天光離開十幾分鍾後,石玲突然說,剛才問話的二十五分鐘裡,大部分的時候,於天光的眼睛一直看著常坤的眼睛。但是有八次,他的眼睛望向黎緒。其他人則一眼都沒有看過。
有八次,他把目光望向我?
而別人他一眼都不看?
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是我?
付宇新整理出所有和於偉有關的材料,找不出他會成為兇手目標的原因。
於偉人老實,待人和氣,樂於幫忙,農事家事都勤勞,家境不富裕但是在村民口中沒有什麼不檢點的行為和心思,三年前離婚,之後一直未娶,也沒聽說過和哪個女人有什麼密切來往,性格溫吞,對兒子以及突然來投奔自己的表姐戴明明都很好。
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成為兇手的目標?
而且是B類症狀。
B類死亡的共同點是貪財。
他做了什麼貪財的事情?
或者說,他做了什麼讓兇手認為他很貪財的事情?
他夜裡潛入陳喬斌的院子,在他臥室窗外潛伏了半個多小時,這已經確鑿無疑。
那天晚上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和錢有關?
難道他想偷錢?
於天光說那天晚上的黑影在窗外蹲了大約半個鐘頭,而陳喬斌一直點著一盞檯燈半靠在床~上看書。黑影翻牆出去以後,他也摸到窗外往裡張望了兩眼,傷口上的血就是那個時候滴落在菸頭上的。
於天光說,陳喬斌的窗簾是拉著的,中間有一道縫沒有拉嚴實,剛好能看見他在床~上翻一本書或者筆記本。
很有可能,於偉想到陳喬斌家偷錢,但沒等到下手的機會。
可這根本不能說明什麼。
根本不能從於偉翻牆入院就判斷出他想偷錢,從而給他判下貪財的罪名同時以B類死亡處死。
根本不能。
除非於偉已經下手偷竊,或者,已經得手,而且必須是被兇手知道了。
可是我們沒有接到村民關於失竊的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