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比如白天所給我們的形象,言語表情,和晚上所呈現出來的,又完全不同。我暫時真的找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
我想了想,問:“我聽說有一種情況叫‘解離症’,說的是不是多重人格?”
醫生看著我,淺淡地笑,說:“你的意思,是說她體內有兩個不同的人格?”
我點頭。
☆、石玲身上的變化
醫生又笑了一下,說:“如果是這樣,石玲也是顛覆性的。她體內的兩個人格都叫石玲,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都認識共同的朋友和同事,回憶都一樣。這種不情況不叫多重人格。如果說多面性格,恐怕能說得過去。”
我再問:“那會不會是夢遊的情況?比如到晚上,她處在夢遊狀態裡面,所以白天會不記得。”
他又笑,說:“我也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在夢遊的時候,能條理清晰,思維敏捷,對任何問題都能對答如流,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偏差。”
我還想問下去。
石巖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
石巖把我帶回醫院監控室,螢幕裡面石玲正坐著看一本書。
石玲喜歡看散文,並且很愛惜書。
現在螢幕裡的那個石玲看的是散文。
但晚上的那個石玲從來都不看,有一次甚至把一瓶正在冒泡的可樂擱在了書上,完全不在意書是否受潮。可是第二天早上她發現書弄溼了以後,很心疼。
如果不能用精神病學的知識來解釋,還能用什麼來解釋?
石巖問何志秦能不能在外面等一會,他說他需要跟黎緒單獨談談,談談他的女兒。
“我就這一個女兒。”他這樣說的時候,神情萬分苦痛。
何志秦走出去,關上門,守在門外。
他不會走開,因為記得和我的約定,白天必須時時刻刻和我呆在一起,直到付宇新下班以後,他親手把我交給付宇新。
石巖讓我坐在電腦前面,他站在旁邊點滑鼠,調錄象截圖。
把其中一張石玲洗完澡裹著浴巾仰面躺在床~上的照片放大,放大,放大,再放大。
然後把滑鼠點在她胸部靠上一點的位置。
他說:“你跟石玲這麼多年朋友,應該知道,她胸口這個地方,有什麼。”
疤。
應該有個疤。
石玲念小學的時候,被一塊從汽車輪胎底下飛濺的碎石片擊中胸部靠上的那個位置,當場暈厥,沒有生命危險,但留下指甲蓋大的一片淺紫疤痕。所以她一般都不般低領的衣服,偶爾穿的時候,也用款式比較誇張的項鍊來遮擋那塊疤。
但是現在。
那片疤不見了。
我猛地扭臉去看石巖,他的臉痛苦到扭曲的樣子。
他說:“不只是這片疤,還有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
“嗯,你也知道,石玲其他地方面板都好,就是腿上面板不好,有點起雞皮的,對吧。”
“對。我知道。她唸書的時候,夏天穿裙子,一定要穿絲襪的。”
“嗯。但是昨天晚上,她媽媽跟我說,她腿上的面板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好了,好得不得了。”
我不太能接受。
但是瞬間又想起了喬蘭香。
石巖很長地嘆氣,說:“恐怕不單單是精神方面的問題了,整個人都有可能不對勁。但誰能解釋為什麼?”
誰能解釋?
喬蘭香能夠解釋。
喬蘭香的身體上所發生的狀況,和石玲身上所發生的變化,有相近的地方,或者,可以歸結為同一個原因。
是什麼原因?
服了某種藥物?
☆、找不到喬蘭香的指紋
石玲在山上跟我分開以後,被人打暈劫走,劫她的人只可能是陳金紫玉,是金紫玉給她服了這種能讓身體和精神都起變化的藥物?
陳金紫玉為什麼要這麼做?
好意,還是惡意?
常坤他們懷疑陳金紫玉是把石玲當我錯抓了。
那麼,陳金紫玉是在什麼時候發現抓錯人的?是在下藥以後,還是下藥以前?
是還未來得及發現抓錯的時候下了藥,還是發現以後再下的藥?
再直接點說,就是,她原本的目的,到底是想給石玲下藥,還是給黎緒下藥?!
我不知道。
頭疼。
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