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那個人活得好精緻呀,胡蘿蔔不吃,是不是餃子這種粗糙的碳水也不吃?”
“不像我,我媽說我和豬一樣,雜食動物,什麼都吃。我可好養活了,養過的都說好。”
陳與山湊近他,嬉皮笑臉:“如果是老師辛苦做的飯,那我肯定全都吃掉,絕對不會剩下一粒米。”
謝綏怔了下,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油嘴滑舌。”
陳與山聞言癟了癟嘴,黏在他身後轉來轉去,語氣是委委屈屈的,但目光卻一如既往的放肆:“我說的都是真的嘛,老師怎麼不信呢?”
謝綏做飯的時候會圍一條圍裙,袖口挽起來,露出白皙的小臂和纖細的腕骨。
陳與山莫名想到了一個詞。
人夫感。
謝綏在做飯的時候,很有人夫感。
先前在那個low男家裡的時候,謝綏也是這麼給他做飯的嗎?
陳與山無法忽略心中的嫉妒和憎恨,眼神晦暗地看著那人被圍裙箍出來的腰身,一直被壓抑得很好的慾望在此刻好像有了實體。
“陳與山,你吃蔥花嗎?”
謝綏忽然回過頭問他:“不吃我就不放了。”
陳與山驟然回神,慌忙斂起眼中大逆不道的慾望,磕磕巴巴道:“吃,我吃的。”
“還真是什麼都吃。”
謝綏小聲嘀咕了一句,順手丟給陳與山一塊帶纓的蘿蔔讓他自己玩去,從塑膠包裝盒裡拆出來一把菜刀。
他從合租屋裡出來後才想起自己沒帶菜刀,於是順便在賣果蔬的便利店裡隨意買了把應急,想著等過兩天再去換把趁手的。
但沒想到這把菜刀和他平時在合租屋裡用的那一把重量相差甚遠,他剛講塑膠盒拆開,手腕一沉,刀尖徑直朝下,磕在了木質菜板裡。
又恰巧蹭過他食指的指尖,劃出一道細小的口子,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