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尾巷。”達蒙已經走上車去,他對斯坦說。
“蜘蛛尾巷,十一個銀西可……”斯坦向達蒙伸出了手,同時達蒙已經掏出了十一個銀西可放在了斯坦的手裡,斯坦看上去幾乎要睡著了,“……十四個銀西可可以得到巧克力,或者你願意出十五個,還可以拿到熱水瓶和牙刷……”
當達蒙隨便找了一張空床坐下的時候,斯坦才說道:“你可以睡那張——好吧,如果你執意要睡這張的話。”他說著在扶手椅上坐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一個小時,騎士公共汽車停了下來。斯坦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他用手擦了擦窗戶上的水蒸氣,看了看外面:“蜘蛛尾巷到了,歡迎下次乘坐……厄恩,我發誓明天晚上一定不上夜班了!”
“明天是聖誕節。我們放假一天。”厄恩提醒他說。他開啟了車門。達蒙走了下去。
大雪覆蓋了蜘蛛尾巷,但是還是能看得出這是一個並不繁華的地方。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房子的牆壁上是灰色的,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煙囪。
當斯內普家的大門的時候,達蒙先看到的是一支魔杖。魔杖的頂端正指著他的腦袋,魔杖的主人斯內普正穿著晨衣,批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警惕的看著他。
“是你?”認出是達蒙。斯內普皺皺眉,然後放下了魔杖。
達蒙在門口弄乾淨鞋子上的雪,走進了屋子。斯內普關上門,揮了揮魔杖,燈亮了起來。屋子裡冷冰冰的,感覺和外面一樣。
“看來我很不受歡迎。”達蒙一面打量著這房間一面說,但他的語氣絲毫沒為這個不受歡迎而感到慚愧。
這地方看起來和斯內普的辦公室風格一致,小小的客廳裡只有一盞點了蠟燭的吊燈從天花板垂下來,房間裡很昏暗。牆壁的幾面都是書架,塞滿了書。在靠裡面的地方擺著一張沙發和幾張扶手椅,沙發不知道用了多久,已經開始起毛了。
“今天是聖誕節。”斯內普盯著達蒙,冷冰冰的說。
“是的。”達蒙看向斯內普,給了他一個微笑,“你這裡怎麼沒有聖誕樹?甚至連冬青和檞寄生都沒有。要知道隆巴頓家幾乎成了花園——”
“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斯內普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過聖誕節?”達蒙看向斯內普,笑眯眯的問。
“很顯然。”斯內普看上去對達蒙的半夜造訪表示很不滿,他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告訴過你聖誕節之後再來找我。”
“你記得沒錯。”達蒙認真的點頭,“不過既然你不過聖誕節,而吸血鬼更不會過著荒唐的節日,那麼聖誕節對於我們來說就已經過去了。”
斯內普眼睛裡充滿了怒氣,昏暗的燈光讓他的五官都被頭髮的陰影遮住了。斯內普怒氣衝衝的瞪著達蒙:“塞爾瓦託!現在是夜晚兩點三十分!”
“我知道。”達蒙聳聳肩,“所以不用招呼我。晚安,親愛的西弗勒斯。”達蒙衝斯內普眨了眨眼睛,他走向放在書架旁邊桌子上的一瓶酒。
神秘瀑布鎮
聖誕節的早晨,因為大雪的關係,天看起來好像亮特別的早。
達蒙坐在斯內普的客廳裡喝了幾杯威士忌,翻看了幾本書,一直到天亮才有些疲倦的打著瞌睡。
斯內普下樓的時候是早上八點,他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依舊是一貫的黑色巫師長袍,當他下樓的時候,長袍外面的斗篷下襬就會從樓梯上拂過。
斯內普臉色陰沉,從他晚上被吵醒到現在,他的心情一直都很糟糕。只因為此刻他的客廳裡,有一個半夜來的不速之客。
推開樓下的門,客廳裡的溫度顯得比樓上還要冷一些,空氣中還有些淡淡的酒的味道。
斯內普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達蒙。達蒙翹著腳坐在那裡,膝頭上擱著一本攤開的書。此刻他用手肘撐在沙發的扶手上,然後用手指撐住額頭。看上去好像睡著了。
然而當斯內普走近的時候,達蒙卻很快地抬起頭,看起來沒有絲毫睡意地看著他,然後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來:“早安,西弗勒斯。”
“叫我斯內普。”斯內普黑色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悅,他再次提醒他。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達蒙合上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看向斯內普,“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恐怕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希望如此。”斯內普冷漠地說。對於達蒙,他的消失比他的存在更令斯內普覺得愉快。
“我會想念你的,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