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縮，又馬上壓下了心神的吃驚，道：“恭喜道友一朝超脫了三界五行和生死。”
“伏羲人皇不也早已超脫？”
牧長生淡笑道，眼中閃爍著異色。
當初他就看不透伏羲的深淺，只記得他身上有一個八卦生生不息，隱藏了他身上的一切。
如今他成了大羅，斬卻一屍後方才看出伏羲也是大羅。
不過他前世就是晉升過大羅領域的人，今生雖不是先天神體，卻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天生聖人，能有此成就也不驚奇。
“不值一提，道友請說明來意吧！”伏羲擺擺手，臉上掠過一絲無奈道。
牧長生正色道：“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不瞞人皇，我接下來要逆天行事，扭轉天道給天地眾生定下的命運。”
“逆天道？”
伏羲的臉色陡然變了，也沒問牧長生要做什麼事，而是直接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去大羅天，將女媧娘娘攔在媧皇宮。”
牧長生眸光閃動，“讓她對接下來發生的事不要插手。”
伏羲沒有答應，而是右手快速動了起來，掐動時一個小八卦出現在他的手掌間。
“別白費力氣了，不按天道執行的事你算得到麼？”牧長生淡淡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
聽完這話，伏羲又算了片刻後戒備的盯著他。
“做天尊都不敢做的事。”
牧長生無懼他的目光，“也是在賭，為這天地搏一個未來。”
說完將計劃，對伏羲說了出來。
“什麼，你居然要攻打天庭？”
伏羲臉色再度大變，有些不客氣的道：“伏魔天神，就算你現在成為妖魔界一方霸主，也不要忘記你曾是一個受百姓信仰愛戴的神，你掀起這場神魔大戰，必會塗炭生靈。”
“那也好過受這個無用、腐朽的天庭管理，最後大劫到來，天地和眾生一起覆滅的好。”
牧長生哼道：“唯有改變天道的執行，才能給天地和眾生爭來一線生機，還有，這次領導此事的不是我——是太一！”
“東皇？”伏羲驚道：“怎麼會……”
“伏羲人皇，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他？”
牧長生道：“我們兩個如今是在賭上命做這一件事，你知道的，自古以來逆天行事的，都沒有好下場。”
“我……”
伏羲咬了咬牙，抬頭道：“幫你們！”
牧長生說的沒錯，自古逆天者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嚴重者，惹來天道現身直接抹殺，身死道消，輕者也要承受極嚴重的懲罰。
今朝他們做這件事，是要改變天道的執行，並且還嚴重到了再也無法再修改回來的程度。
如果沒有意外，這一次他們兩個——
不，不止是他們兩個。
還有跟著他們兩個一起瘋的人，只怕都要遭受不測了。
“呵，我也是跟著他們一起去瘋的人了。”
伏羲搖頭失笑道，又抬頭看向牧長生，鄭重的問道：“為什麼你們要做這事？”
“想做就做了。”
牧長生笑著轉身，周遭的場景再度變化，回到了火雲洞前。
他做不到無視眾生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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