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維安去通知一下?”
“不了,是我讓維安不告訴韓總的,只是坐坐而已”他說著便要站起來,打算告辭。
“你剛才彈的曲子,是哥以前最喜歡的”我莫名的感嘆了一句,“你彈的和哥一樣好聽,只是可惜,我有十年沒有聽過他彈琴了……”
“他在十年前的水平已經高出我許多”肖子傑信口說道,“從前韓總被人稱為鋼琴王子,他的天分讓許多專家歎為觀止,我怎麼敢跟他比”
我愣了愣,詫異的望著他,“我怎麼不知道?”
肖子傑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怪,那雙疏朗明亮的眼眸深深的沉了下去:“朱小姐瞭解韓總嗎?”
這句話讓我愣在當場。
我瞭解他嗎?
記憶中的韓玄飛,總是那麼炫目,總是那麼溫柔,總是帶著一絲清清淺淺的笑,將一切納入他的控制。
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放棄彈琴與作畫,不知道他是怎麼與外面的人周旋至今,不知道他十幾年來的所作所為,甚至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我真的不瞭解他,或許他從不給我機會讓我去了解他。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朱小姐再見”肖子傑並沒有多說,禮貌的欠了欠身,然後從我身邊走了出去。
我默默的坐在鋼琴前,時光流轉,彷彿看見小時候的自己支著手肘,痴痴的望著那個美輪美奐的小男孩,音樂響起的時候,他的臉上有種陌生的光暈,瀲灩璀璨。那是我第一次接觸藝術,也讓崇尚暴力粗線條的我,巴巴的報考了音樂學院。
只為了,去觸控那一瞬的美麗,讓他容光煥發的美麗。
哥,你曾那麼喜歡鋼琴,為什麼會放棄?
在你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八)堵截
一晚無眠,翻來覆去想著肖子傑的那句話。
越想越心疼,到了最後,索性翻身起床,抓著手機撥了一個依稀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個人用法語大聲喊著,“誰!”
“我,可可”我一字一句的說。
那邊頓了一下,他似乎從酒吧走了出去,音樂聲漸漸小了,過了幾分鐘,他才重新開口,這一次,是標準的北京腔調:“你丫的還活著呢,三年無聲無息!我好歹也算是你男朋友吧!”
我微微一哂,“少來!”
他也笑了笑,“出來吧,我請你吃宵夜,海鮮吃麼?”
輕聲輕腳的爬起床,套上一件普通的牛仔褲、T恤,我放慢動作從門口溜出去,不想吵著韓玄飛。
可心裡想著不要吵他,腳卻不聽使喚,悄悄的來到他的門前。
也許只是想確信他是否已經睡著,猶豫著要不要向他說一聲。
然後我聽到伊森的聲音,他竟然還沒離開。
“你真的不告訴可可?”伊森不認同的反問。
“你答應過,為我保密”韓玄飛淡淡的回答。
伊森嘆息了一聲,屋裡一片沉寂。
我呆立在門口:他瞞著我什麼嗎?
想推開門去清楚,手放在銅把上,卻又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既然是他的意願……
我轉過身,如來時一般,悄悄的離開。
心情變得更糟,我最親近的哥,我在世上的唯一的親人,我竟然不曾瞭解過。
到了停車場,開啟賓士S320的車門,正準備踩油門,卻又突然頓住。
別墅盡頭的小道上,站著一個人。
更準確的是,不是站著,而是靠在一輛深紅色的跑車上,抽著煙。
熟悉的車款,熟悉的顏色。
歐陽穿著雪白的阿曼尼棉布T恤,淺青色薄外套,深藍色粗布褲,藍灰色輕便休閒鞋,把他整個人襯得丰神俊朗,飄逸瀟灑。
我猶豫了片刻,然後按照原先的計劃,該幹嘛幹嘛,不去管他。
歐陽果然坐上跑車,尾隨而來。
他的車技很好,可惜我的賓士效能也不錯。
一前一後,我們在午夜無人的街道上狂飆。
風從敞開的車窗灌了進來,神清氣爽。
歐陽終於追上我,他轉過頭,嚴厲的喝道,“停車!”
我笑笑,繼續大力踩了踩油門。
轉彎的時候,我玩了一個很漂亮的漂移,他被甩在了身後。
車終於在郊區一間三層樓的海鮮館停了下來,歐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