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不過,這邊的事情也不能善罷甘休——你父親,我們已經查實,已經亡故了兩年,透過那份資料也得知,在他辭世前,他依然堅守職業,沒有將‘挖掘機’的最後步驟告訴恐怖分子——但是,他留下了一座雕塑,就是你在溫家花園看到的那座小人魚的雕像,挖掘機的秘密就藏在著雕像裡,只是,無人能參透。”韓玄飛有點謹慎地望著我說。
我很平靜,聽到父親確切的死訊,老實說,是有點惘然,有點難過。但父親這個形象,在我的記憶裡,更多的,只是一個符號,一個依稀的笑容,更何況,我接受他的死訊已經長達十幾年了,現在,無非是給了希望,再次失望而已。
(十七)不拖了,結文!(一)
到了午夜,歐府已經徹底地陷入沉寂了,我不知道歐陽現在到底如何,也無法可想——無論如何,我的離開,對於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確認他們的守衛都疏於防範的時候,韓玄飛牽著我,從歐府旁邊的小路悄悄地離開。
幾天後,來自法國的請帖由肖子傑署名,簽發到了世界各處:帖上言,韓氏的當家與第一順位繼承人在一次攀巖活動中不幸墜崖,現已全部罹難,通知各地分公司負責人、來往商戶、親戚朋友,前往法國奔喪,韓氏企業的全部股份除了維持韓家正常開銷外,全部捐給中國駐法國領事館,成為貧困的法國華僑救濟經費。
請帖傳來,舉世譁然:韓氏的負責人先是失蹤,然後又傳出了死訊,而且竟然有如此大的舉措,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許多人唏噓嗟嘆,歐陽作為我法定的丈夫,也一併被人同情了。
真相被掩埋。
而身處真相里的人,冷暖自知。
我不知道外界到底如何,只知道我和玄飛的葬禮舉辦得轟轟烈烈,坐在暗室裡,看著閉路電視裡實況轉播的‘自己的葬禮’,那種感覺尤其新奇:禮堂上掛著我們放大的照片,各界名流、親朋好友,聚集一堂,滿屋的白,滿屋或真或假的哭聲,鼓樂聲,鞭炮聲……
堂上的並排這的棺木代替我們,受這世人的悼念。
“從今以後,朱可可便不存在了——韓玄飛也不在了。”玄飛突然在身邊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側過頭,他正溫和地望著我,眉目輕柔。
我握住了他的手,沒有接話。
韓玄飛也屏住了氣息。
禮堂裡又走入了幾個人,一色的黑衣,走到最前面的,雖然戴著墨鏡,卻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