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呆呆地伸出手,手也是這麼小,整個身體都縮小了。可一看自己身上,卻還是那件跟旅遊團上山時租的天藍色防寒服,只是對目前的身體來說顯得特別肥大。
這是怎麼回事?穿越?魂穿?若說是魂穿,她卻穿著自己的衣服,是體穿,這麼小的幼女身體卻根本不像自己的。
網路小說大行其道的今天,這種事對祈月來說並不陌生,可那畢竟是小說,以往看到也不過當做消遣一笑置之,穿越重生什麼的,發生在現實生活中就太荒誕了!不,根本不可能發生!
祈月驚慌地下床,急切地想要確定點什麼,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確定什麼,又該怎麼確定。正當心亂如麻之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高大男人推門而入,他看起來斯文儒雅,雖然五官不算特別英俊,卻令人覺得順眼舒服,就像古裝劇裡出來的書生。
對!古裝!
這個男人穿的居然是一件斜襟長袍,頭髮用方巾束在頭頂。這種打扮,有些類似於歷史上兩宋時期的著裝。
“@#%*&#¥!%*@#¥”
楚聿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洗漱了一番,把自己修飾整齊,熬了些粥,作為自己和女孩的晚食。本打算來試著喚醒她,卻不料女孩已經下了地,此時正十分驚異地看著他。這會兒她睜開眼才發現女孩的眸子是很明顯的淡棕色,非常少見而柔美的顏色,眼是漂亮的杏核眼,整個人嬌嬌柔柔的,清秀而靈氣,真是好看極了。
“妹兒醒了?餓了麼?”妹兒,是對年紀比自己小的女子比較親暱的叫法。
男人的話類似江南的一種方言,但祈月一個字也沒聽懂。
“先生,請問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救了我嗎?”祈月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雖然這件防寒服對她現在的身體來說足夠長,但在一個陌生的男子面前,光著下半身,讓人很不安。說這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先生?你認識我?你會說官話?”楚聿有些奇怪地問道,私塾裡的那幫小鬼頭個個都這麼稱呼他,村裡的人見了他也會尊稱一聲楚先生。先生,是對夫子和有學識的人的敬稱。
“官話?”祈月困惑地看著他,官話大抵是指的普通話,原來這男人是會普通話的,可以交流就太好了,她真擔心言語不通。“有什麼不對麼?”先生不過是對男人的統稱而已啊。
會說官話沒什麼不對。只是,官話卻不是人人都會的,只有讀書人和大戶人家才會專門請人教官話。那麼,她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或豢養的幼姬?
祈月卻沒有心思注意楚聿的疑惑,急切地道:“先生,請你快告訴我這是哪裡吧!這裡附近有電話嗎?行動電話也好,我要快點打電話聯絡我同學和父母!我意外墜崖,他們一定會擔心死的!”
女孩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可他卻抓住了父母二字。“你有父母?”楚聿臉色有些不好,明明沒有銘牌,她的語氣卻像是從某家裡走失的女兒。
祈月覺得男人的問話很奇怪,可她現在沒空追究這些,她父親已經五十歲了,有高血壓,如果她的室友將她墜崖的事情通知了她父母,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卻一刻也不能耽誤了。
“我當然有父母。先生,能把你的電話借我用用嗎?我要立刻聯絡我的同學和父母,告訴他們我沒事,不然我父母會以為我已經……我父親有高血壓的,他不能著急……求求你了!”說著已經紅了眼眶。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的銘牌呢?”似乎沒聽說附近有哪家有這麼標緻的女兒。沒有銘牌的女子,被強佔了也是不犯法的,所以,有女子的人家是不會輕易讓女子出門的,若非要出門,也是好幾個人跟著,以免被人覬覦。
“銘牌?那是什麼?”
“每個女子都有銘牌,除非是無主的罪奴。”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祈月心底發慌。
“先生,請你告訴我,這是哪裡?”
“酈瞿村”,酈瞿是榮縣府轄下最大的村,方圓百里無人不知。
“酈瞿村?離黃山市有多遠?是在安徽省嗎?”
“黃山市?安徽省?”楚聿也算是個有見識的人,州府書院出身,讀過不少書,也走過不少地方,若說女孩口中的黃山市是個小地方他可能沒聽過,安徽省卻是個省府,他絕對敢肯定,整個武陵大陸也沒有這個地方。楚聿覺得女孩的來歷有些奇怪了,明明容貌絕佳卻一個人昏倒在路邊,奇怪的著裝,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甚至連銘牌都不知道,可他卻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