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但也沒為難過。畢竟見面的次數不多,男人們的交往,女人沒權利參與。連林老爺子,對祈月也很平靜,禮節性的會面之後,就讓她回院子,跟對其他林家兄弟的女眷一樣。
大年三十,一家人一起吃了年夜飯。這裡沒有守歲的習俗,父子幾個以及孫輩的男人一起喝了些酒,便也各自回院子裡歇息了。
席間,林老爺子再次詢問了林鄖陽子嗣的事情。兄長們對此也很關心,說是過了一年多祈月都還沒為林鄖陽生下子嗣,可見有必要再增添幾個女子。林大哥和林三哥首先就提出要各送林鄖陽一個美貌姬妾。
林鄖陽自然推辭了,謝過兄長們的關心,保證自己會努力。
於是,時隔一年多,兩人再一次睡在同一張床上。
61、越軌
人喝了酒的時候;總是會特別大膽。平時不敢想不敢做的;這時都敢了。
席間被父親再次提醒子嗣的事,林鄖陽就知道;今晚肯定要和祈月同房。想到能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張被衾;心中就莫名地興奮起來。
現下的情形;跟去年又不同了。
有時候他會猜想,祈月或許是心儀於他的。即使她從沒說過,他也能感覺得到他們的日漸親密。如果他們兩情相悅了,按照祈月家鄉的規矩;就可以結合組成家庭,若是不用顧慮楚聿;他們就可以在一起。
祈月說過,她不屬於任何人,她理應擁有選擇未來夫婿的自由。而他,一定比楚聿更有資格成為她託付終身之人。祈月對他的親近是心甘情願的,她選擇的是他,而不是楚聿。
說是這樣,但他心中還是會覺得羞愧,如果楚聿回來,該怎麼跟他交代?作為朋友,他這是趁人之危。即使祈月喜歡他,他也還是對不住楚聿。
祈月世界的規則,那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藉口。事實上,不管楚聿是怎樣得到祈月的,祈月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他把她當做妻子,不是玩物,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楚聿那樣信任地將她交給他,雖然他說,如果回不來就把祈月送給他,但他又豈能不明白楚聿最真實的心意,當時他出爾反爾的猶豫是在說:林鄖陽,你是我唯一信賴的朋友,我把我最愛的女人交給你,代替我保護她,無論如何,請等我回來,我不想失去她,也懇求你不要奪走她!
祈月心儀於他又怎樣,這仍然是橫刀奪愛。和豔書裡的姦夫淫婦有什麼區別!
雖說祈月名分上已經是他的女人,她對他似乎也有些情意,但他依然不能跨越那道最後的底線。他很清楚,一旦他做下越軌之事,他跟楚聿之間的友誼便會產生難以消弭的裂痕,再無回頭之路。可他也無法放棄祈月,所謂情義難兩全,便是如此。
他只能什麼都不想。
林鄖陽進房的時候祈月已經睡下,卻還沒睡著,聽見聲響坐起身來看他。藍青色的錦被從她身上半滑下來,她穿著一襲白色的絹制褻衣,黑色的長髮柔順地散著,細嫩的肌膚欺霜賽雪,一雙柔若秋水的眼安靜地望過來。
“今晚,和去年在別院一樣……父親他才說過……所以……”事到臨頭,他無法理直氣壯地對祈月提出這種要求。
他回大宅已經三天,一天是在自己房裡就寢的,另外兩天是在三哥和六哥那裡與兄長抵足而眠的。祈月名義上是他唯一的姬妾,而且他父親又才提過子嗣的事,為了避免把那老頭惹毛,今晚他便非常自覺地進了祈月的屋子。
看他這樣子,祈月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理解地點頭,給林鄖陽讓出位置。
“喝了很多酒麼?”林鄖陽一躺進來祈月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不知為何,這酒氣燻得她有點頭暈。
林鄖陽躺下來也稍微輕鬆些了,“承業那小子老是纏著喝,父親和兄長們那裡也喝了二十來杯。”承業是林鄖陽大哥林午陽的次子,今年二十,和林鄖陽也差不了幾歲,從小就愛跟他鬧著玩。那小子喜歡喝酒,知道自家七叔酒量好,哪裡肯輕易放過。
“醉了沒?”祈月問道。跟一個醉酒的男人躺在床上是件很危險的事。
“這麼些酒還不至於醉,倒是承業自己倒下了。”林鄖陽輕描淡寫地道,心裡其實有點得意。男人間的較量,酒量也是一種,在自己心儀的女人面前說起,還是很自豪的。
“喝醒酒湯了嗎?”
“喝了。”林鄖陽為祈月的關心感到很高興。她曾囑咐過他,酒後要喝醒酒湯,不然會傷胃,他一直都記著的。
又說了幾句話,祈月覺得有些熱,不知道是不是床上多了個人的緣故,便